车子在路上飞奔,德叔口里不断在吐血,我让妹仔在那边扶着德叔,让他头高些,如许能制止血水呛入气管。
接着水哥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嘴里不断地丢雷老母丢雷老母,也不晓得在骂谁。
这还不算完,有人在耳边问我有没有过敏史,我还没答复皮试就扎出去,又痛的我叫一回。
阿谁妹仔吓的神采惨白,战战兢兢,一起上都在用眼看我。看的我心烦,就威胁她道:“你再看我信不信我干死你?”
他尽力吐着血沫,咬牙对我道:“打电话。”
大夫做的是满身麻醉,不一会我就进入梦境。
这就是西瓜刀的弊端,材质不可,砍人也不给力。实在我本来是对着他脖子砍的,成果那厮躲了一下,是以砍偏。
一管子下去,那厮头骨极硬,竟然未倒,反而瞪着眼睛看我。
正忧愁间,却听前面传来阿伟的声音,“喂,水哥,快来救我……”
我看看德叔,问阿伟,“伟哥,车子还能开吗?”
这时就听德叔发话,“斩佢!”或许是气血攻心,德叔喊的是口语,或许他想起了当年血战铜锣湾的光阴,错将我当作别人。
大夫说已经打了,还没见效。
但如何说他是老迈,哪怕现在行动如常,作为小弟我也得上前搀扶,这是礼数。
别问我如何晓得是咸的。
我没给他好脸,反手就是一棍子抽在他脸上,并且是持续击,一样的角度一样的力度,将他抽的连连后倒,第六次时他终究对峙不住,躺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