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朕要去老宅看看,一晃十八年畴昔了,朕常常忆起儿时的风景,都忍不住泪流满面啊。”
姜盛见灵帝不为所动,就道:“既然皇上执意北行,请答应末将调剂行军线路,如果皇上不承诺,末将定会劝止御驾。”
“返程?莫非你也反对朕巡查河间?”
灵帝在馆陶歇息以后即在姜盛护送下一起北上,经清河国往河间而去,而王芬此时也接到了诏令。
姜盛答复说:“王大人必是担忧皇上因黑山贼死灰复燃之事而见怪,以是能够是惧罪他杀吧。”
“子诚啊,王芬之前所奏黑山贼死灰复燃,乃起兵讨贼,朕一起走来,却见百姓安居乐业,并未黑山贼之踪迹啊。”
“不必多礼!朕令你在邺城相候,为何你会来此?”
姜盛道:“那就请皇上绕过邺城,改由魏县北上,末将全程护驾。”
“姜盛但是护送皇上北行了?”
“皇上怀旧,实乃河间百姓之福啊。只是那老宅子也该修修了。”姜盛道。
“子诚仁厚,朕也不是铁石心肠,就按你的意义,厚葬王芬,犒赏其家眷子孙。”
且说灵帝到了胜利以后,久不见王芬来拜见,就派人去邺城传召,却被奉告王芬挂印封金,不知去处。几天后,青州传来动静说,王芬在平原县他杀身亡。
“准奏!”
“皇上巡查河间,乃是为民造福,黑山贼又怎会冒昧?皇上见不到黑山贼,乃是皇恩浩大,黑山贼不肯再为贼罢了。不管是黑山贼还是黄巾贼,本来都是百姓,只要皇上福佑百姓,则贼便是民,如果皇上被奸人蒙蔽,乃至百姓多有牢骚,则民便是贼。”姜昌大胆进谏。
灵帝摇了点头,叹道:“黑山贼死灰复燃又岂是他王芬之罪啊?王芬向来狷介,却参不透这此中枢纽,真是可惜啊。”
“启禀皇上,冀州并非乱世,难保有犯警之徒冲撞冲犯皇上,以是末将私行分开冀州,还望皇上恕罪!”
王芬率军赶到汤阴的时候,姜盛早已护送着灵帝的车驾过了魏县,两万步军殿后防备王芬率军追逐。
姜盛愤恨王芬,但又不能挥军去打王芬,毕竟王芬对他还是有恩的,当日姜盛被诬告谋反的时候,王芬也是联络了很多郡县官员援助姜盛的。
“文祖兄,不必担忧,如果皇上发觉,必会派姜盛来攻,本日只是令你罢兵,前去河间拜见,很能够是纠问黑山贼之事。我等虽是白身,但也可随文祖兄北上,照顾一二。”许攸道。
“唉,朕之故居,不忍就此破败了,是该修一修了。”
灵帝的车驾行至汤阴县,留驻歇息三日。
王芬的军队都是步、弓兵,行进速率远不及姜盛的精锐马队。姜盛得以抢在王芬前面接上了灵帝,而许攸并未追到姜盛,无功而返。
“哈哈哈,你来护驾,何罪之有啊?”
严阵以待的王芬大为焦急,按着他本来的估计,灵帝要在姜昌雄师赶到前就会达到邺城,现在看来,反倒是姜盛先到,固然许攸去缠住姜盛,但不敢包管能胜利,王芬就率雄师南下去汤阴主动行事。
“朕信赖你的才气,你都率军来此了,朕另有甚么可担忧的?不必劝了,朕意已决,你就尽责吧。”
王芬得知灵帝变动了线路,赶紧率军去追,走到魏县的时候发明火线“姜”字大旗飘荡,本来是姜盛的步军。
“末将不知,主公并未提及,只说我传达了他的话,大人自会明白。”
“子远兄,此事没有那么简朴,我感受去河间是凶多吉少啊。诸位良朋,我不能扳连大师,各位请回吧。”王芬回绝了众位老友伴随去河间的美意。
衡量利弊之下,姜盛率马队绕过王芬的军队,径去策应灵帝,然后护送灵帝绕过邺城,由魏县北上,而令步军折向东进驻魏县,防备王芬半路反对,只要灵帝在姜盛护送之下分开魏郡,则王芬行事有望,必会放弃废灵帝之事,不过可惜的是,赵忠等常侍们也得以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