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盛也杀红了眼,战袍已被鲜血渗入,面前只要一个字:杀!
“子诚所言有理,只是这天下非我等武夫所能摆布,唯尽人臣之本分罢了。朝廷局势难以窜改,如果不施以天威,黄巾必然降后复反,大汉就会岌岌可危,到时候死的就是官军,而非黄巾了。”
皇甫嵩笑道:“子诚已是六品武官了,今后应自称卑职或末将,而非鄙人了。”
“鄙人谢过将军!”
“来,入帐详谈。”皇甫嵩拉着姜盛的手,好不热忱。
皇甫嵩见姜盛不再言语,便道:“子诚啊,你宅心仁厚,本将甚喜。只是我等武人,当仁则仁,当恶便恶。不然对敌之仁便是对己之恶了。”
姜盛天罡亮银枪如横空出世,银光闪过的处所飞起一片血雾,黄巾军的惨叫声不断于耳,而姜盛马队倒是一言不发,只要殛毙!
“前日里,你那火攻之策真是妙啊,本将必会在奏报当中写明,我朝向来崇尚军功,你有勇有谋,今后前程无量啊!”皇甫嵩赞道。
幸亏皇甫嵩乃朴重之人,如果郭勋、董卓之流,姜盛这天大的功绩就算被扼杀了,为将者,最恶感部下对本身的决策说三道四。
“哎呀,本将还觉得你步入中年,没想到竟然如此年青,公然豪杰出少年啊!”
就看这疆场之上,有五骑一组的,有十骑一组的,就像钉子一样,紧紧站在一起,四周是成堆的黄巾军尸身。
“如何不当?”
张宝见姜盛马队如此凶恶,也生了搏命之心,亲率数百马队杀了畴昔。
“子诚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将军,黄巾之所觉得黄巾,是以官逼民反,不得已而为之。如果皇恩浩大,各级官员勤廉为政,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谁还会不顾性命谋反反叛?”
皇甫嵩道:“不是你年方多少?可有表字?”
“子诚固然说来。”
张梁所部也是往东而去,不过皇甫嵩分三路雄师围追堵截,杀得阿谁热烈。
黄巾军支出了两千人的代价后仍然未能撼动姜盛马队,不过姜盛马队个个都带伤,有几人的战马伤重失蹄,落了地的骑士仍然集合在一起,兀自战役不休。
“黄巾大败,惶惑如丧家之犬,败亡乃迟早之事。只是那黄巾残兵丢盔弃甲,已无可战之心,我军所向披靡,何必要徒增殛毙?如果恩威并施,黄巾必会散去,不复为朝廷之敌,而是汉之百姓了。”
姜盛并不言语,天罡亮银枪阐扬至极致,冲到近前的黄巾军一个个都被刺穿了喉咙。
黄巾军士气降落,只顾了逃窜,而官军倒是士气如虹,此消彼长,高低立判。
姜盛道:“谢将军指导,鄙人,呃——卑职辞职!”
“主公,本日唯有死战!”邓茂道。
皇甫嵩神采一冷,但还是耐烦地听姜盛说完。
张梁、张宝两军在鄢陵西北汇合,皇甫嵩和朱儁两军掩杀过来,两军都是筋疲力尽,决定成败的,唯有士气罢了。
张宝道:“二哥,本日唯有死战,不然如何对得起大哥?”
这哥俩也算同病相怜,各自的步队被杀得七零八落,好不轻易凑齐这么万八千人,如果运气好,能杀出一条血路,还能东山复兴。
“如果不杀,降兵很快又是黄巾!”
姜盛想了想,皇甫嵩说的也在理,这就是战役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于禁对姜盛道:“主公,黄巾贼众不管投降与否都要死于官军之手,此举大有不当。”
黄巾军见反恰是个死,干脆拼个你死我活,在黄巾军悍不畏死的冲锋下,官军被杀开了一道缺口,张宝、张梁率军杀了出去。
“皇甫中郎谬赞了,羞煞鄙人了。”姜盛客气着。
冀州方面,张角步步蚕食,董卓军且战且退,毫无反击之力。一时候,张角人气大涨,本来蠢蠢欲动的准黄巾纷繁呼应,张角所部兵力敏捷扩大,再次攻占了钜鹿及周边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