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姜盛心念一动,在纸上写道: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这句出自唐朝墨客杜甫的诗句,原文是幽居在空谷,姜盛想到公主所处的环境,就把空谷改成了深宫,但意境并无大的出入。
汗青上记录,万年公主毕生未嫁。有的别史说董卓把持朝政以后把万年公主给糟蹋了,但不敷信,可万年公主毕生未嫁的事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认打嘛,宗正大人那边有板子,少说也要打二十板子!”公主传闻过宗正大人是专门奖惩皇亲国戚的,这么说也暗含了一个意义:把姜盛当作皇亲国戚了。
“皇上过奖了!”姜盛谦善道。
姜盛想了想,写道:绝代有才子,幽居在深宫。
刘芊破涕为笑,带着泪说道:“看把你吓得,亏你还是个交战疆场的将军,胆量如何这么小?”
刘芊笑道:“我罚你给我写十幅字!啊不,二十幅!”
“等等!应当是我来磨墨。”刘芊去抢砚台,一双小手搭在了姜盛的手上,姜盛双手一震,赶紧抽开手,刘芊俏脸顿时红透了,然后冷静拿过砚台去悄悄的研着墨。
刘芊本是聪明的女子,当然读过《诗经》的,怎会看不出姜盛的意义,果断地说道:“不管产生甚么,我都会等着你!”
姜盛道:“公主殿下,笔意乃由心生,笔意决定了笔法,这东西是仿照不来的。不过公主写的字,多了些婉约灵动,这类笔意是末将写不来的。”
刘芊道:“写得老是差能人意,但愿今后能有机遇获得你的经心指导。”
姜盛情识到本身失态,轻咳了一声,然后端坐在塌上,静等墨汁。
“认罚!认罚!可如何罚?”姜盛摸索着问道,他怕这个公主信口开河,那就得不偿失了。
姜盛就把灵帝的《皇羲篇》分红几幅写了出来,刘芊却没有再看,而是从御书房柜子里拿出了一捆卷轴。
屋内的氛围难堪起来,刘芊和姜盛都是低着头不说话了。
“叩见皇上!”侍婢们跪地施礼,本来是灵帝返来了。
刘芊看着这幅字,幽怨地说道:“但见泪痕湿,心中只恨你!”
姜盛道:“疆场再如何凶恶,也比不上公主活力。”
刘芊指着姜盛道:“这但是你说啊,五十幅!写不完不准走!呵,我觉得你不会笑呢,本来笑得这么都雅。”
刘芊穿的是浅黄色的标准汉服,一头秀发垂在后背上,玉葱般的手指拿捏得恰到好处,手臂跟动手的活动而轻拂着案几,仿佛仙子入凡尘。
侍婢们在案上铺平了纸,静待姜盛落笔。
刘芊道:“油嘴滑舌!你刚才把我气哭了,我老是要罚你的。你是认打呢,还是认罚?”
姜盛一颤,看着刘芊的模样,差点就要给刘芊承诺,可话到了嘴边,毕竟还是没有说出来。
姜盛赶紧低下头,用心磨起墨来。
姜盛见刘芊的神采,晓得本身写得这句让她伤怀了。
姜盛不敢再搭话,僵在那边。
这是抄袭了唐朝李白的诗,恰好应了此时的实景。
侍婢们帮着把这些卷轴翻开了,本来那些都是刘芊临摹的字,形似而神不似,少了些刚性,而多了些少女的婉约。
“免礼!免礼!哈哈,子诚写了这么多字!”灵帝体贴的是案上的字,“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啊哈,真是意境不凡啊。”
刘芊盯着姜盛的眼睛,姜盛不敢与之对视,就低下头,持续写字。
姜盛怕给刘芊一个空头承诺,因为公主的婚姻必定都是悲剧,姜盛不敢触这个霉头,他也没法给刘芊一个真正负任务的承诺。
“这字朕留下了。”灵帝倒是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