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点了点头,苦笑说道,“虽兵法云,,然我麾下将士皆出自中原,大多不通水性,兼之白马又少渡船,是故,我只能命令远远放箭,只可惜颜良麾下兵马实在太多,常常被其强行渡河、攻上南岸……孟德虽委我重担,为兄倒是……唉!”
曹仁闻言面色涨红,又气又怒。
次日凌晨,就如司马懿所预感的那样,颜良在黄河北岸的大营再次调集兵马,欲强行渡河袭曹仁在白马渡口的营寨,而作为军中的谋士,袁绍帐下四大智囊之一的逢纪在旁苦苦劝说。
踌躇一下,曹仁游移地点了点头。
望着颜良分开的背影,逢纪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被颜良拍过的肩膀,随即微微叹了口气。
“诺!”摆布将领抱拳号令。
连曹仁这常日里重视仪态的儒将现在都暴露了仇恨的神采,明显,这几日颜良实在是让白马渡口的曹军接受了过分惨烈的伤亡。
戋戋两里之地,转眼便至,只不过是十几息的工夫,颜良已经与曹仁照面。
微微吐了口气,陈蓦凝神望着沙盘很久,忽而说道,“这几日比武,都在南岸么?”
“莫非是丞相府司马主簿之胞弟?”曹仁惊奇说道。
“唔?”曹仁昂首望了一眼,随即豁然解释道,“哦,此乃袁绍押运粮草的督官,据标兵来报,此人已押送多量粮草到达黄河边疆,驻扎在间隔颜良大抵一百一十里外的黎阳……”说着,他好似想到了甚么,望着陈蓦苦笑说道,“莫要瞎想了,阿蓦,我也曾想畴昔劫此人督运的粮草,不过三思以后还是作罢了,蒋义渠此人,在北地也算是驰名的虎将,兼之又有颜良庇护,不好趁机取之……”
也恰是因为如此,颜良无法之下便挑选了凌晨作为突袭白马曹营的时候,毕竟现在天尚未大亮,但是又不至于看不清脚下的路,独一遗憾的是,除了第一次叫曹军有些措手不及外,随后几次,曹军早已有了防备。
“胡说八道甚么?”面对着逢纪的金玉良言,颜良嗤之以鼻,毫不客气地说道,“这几日来,本将军已攻上南岸十余日,有一次几乎便能拿下其营寨,那曹仁可曾按你所说行事?——莫要在信口雌黄!”
“此多数是曹子孝一时不察,是故未曾觉悟,倘若他惊悟此事,暗派一军断将军后路,那如何是好?不如待主公率雄师亲至,连同主公麾下诸员大将齐攻白马,岂不是更好?”
就在这时,曹仁身上戾气大盛,只见他抬起右手,展开五指,但听铛地一声,他身前仿佛平空呈现了一面无形的盾牌,将颜良手中的大刀弹开。
“文丑呢?”陈蓦问道,毕竟袁绍麾下驰名的大将,陈蓦也只记得颜良、文丑二人罢了。
但是不得不说,曹仁确切不是以技艺见长,比起曹操麾下夏侯惇这等用枪名家,曹仁在技艺上远远不如,他比较善于行军兵戈、统帅兵马,说白了,他是个帅才,而非是虎将,是故,对上颜良这等万人敌中的佼佼者,曹仁能够说是倍感吃力。
再者,颜良此人虽说不通兵法,但是本身气力却不容小觑,有着万人敌之上、武神之下的强大气力,乃至于在近几日的比武中,此人稳压曹仁一筹,要不是曹仁有黄河天险为助,恐怕这白马渡口早已失守。
实在说到底,除了夏侯惇有些自重身份外,陈蓦与其他曹姓、夏侯姓的武将干系都不错,特别是曹仁,这个家伙能够说是个好好先生,不管对谁都是温文儒雅,也难怪军中的声望极高,哪怕本身气力不及夏侯惇,却具有着智将、儒将的美称。
“本来如此,好战略,好战略!——不愧是司马主簿之弟!”曹仁连声奖饰着,但是从司马懿苦涩的神采能够看出,那份奖饰对他而言,并不是甚么绝赞的赞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