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陈蓦当真严厉的神采,张燕愣了愣,随即惊奇问道,“倘若我等世人合力呢,可否拿下那关羽?”
或许是听到了陈蓦的喃喃自语,张燕惊奇问道,“陈帅,那关羽当真有那般刁悍么?”
“唔,”深深吸了口气,纪灵负背着双手在帐内来回踱了几步,喃喃说道,“倘若并非是计,那么,便是徐州出了甚么变故,乃至于刘备如此心急撤兵……”说着,他转头望了一眼陈蓦,心中一动,轻笑说道,“陈将军既前来纪某处,想必是不筹算追击吧?”
陈蓦地点意的,仅仅是本身的部下,以及下蔡的黄巾军将士罢了,他可没想过要以部下的鲜血去调换军功、去调换袁术的犒赏。
“怪物啊,”嘀咕一句,陈蓦苦笑着摇了点头,喃喃说道,“两击虎咆都没法将其击倒,真不晓得那家伙的身材究竟是如何的构造……”
“砰!”一声炸裂之响,叫张燕的眉毛微微一抖,只见在那木桩之上,陈蓦手掌紧贴的一面涓滴无损,但是木桩的后背竟然全部炸成了碎片,望着那难以言喻的粉碎力,张燕心中彭湃不已。
“哟,陈大帅!”
“呼!”
这时,伴跟着一个较为轻浮的声音,裴元绍领着刘辟、龚都二人来到了校场。
“是,大哥……不,大帅!”刘辟点了点头,回身抬脚就要分开,却又被陈蓦喊住了。
不得不说,甲子年的黄巾,在黄巾军中无疑是堪比古迹的存在,谁能想到那些在设备、练习上远远不如官军的前辈竟然能够做到这类境地,几乎就毁灭了那腐朽的王朝。
下认识地,张燕的脑海中闪现出了躯体被摧毁、断臂残肢乱飞、鲜血四溅的惨状。
“哦……”张燕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或许在此之前,他对于万人敌级虎将的观点仍然逗留在疆场上战将夺旗的武将程度上,从未更深切地思虑过。
两道关隘、四座县城……
张燕张了张嘴,哑然无语,毕竟孙坚当年以一人之力窜改战局的事迹,早已传遍天下,也不由他不信。
模糊间,伴跟着一阵锋利的风啸,仿佛有一股狠恶的气流自陈蓦的手掌钻入了木桩,随即,在木桩的别的一头彭湃涌出。
或许觉醒了命魂的武人在身材的强度上遍及高于浅显人,但是即便如此,像陈蓦那样在短短三天以内便从濒死边沿直至规复如初的家伙,仍然是极其少见,的确是可谓怪物。
当然了,全部下蔡军中能够做到独当一面的,恐怕眼下也只要两个,一个陈蓦,一个张白骑,其他张燕、周仓、裴元绍、刘辟、龚都等等,即便在曾在汗青上留名,亦不敷以负担起黄巾军渠帅的重担。
仿佛是陈蓦的话提示了裴元绍,在稍稍愣了一下后,裴元绍好似想起了甚么,正端庄经地说道,“哦,对了,方才路过北营门时,碰到了于伯长等人返来复命……”
“撤兵?”纪灵愣了愣,微微皱了皱眉。
崩劲.虎咆!
明显不是!
足足望着那封信半响,陈蓦微微叹了口气。
裴元绍愣了愣,仿佛有些不适应陈蓦那模糊间作为渠帅的严肃,踌躇了一下,解释说道,“前日陈帅身负重伤,尚且没法下地行走,再者我等对于此事亦有些偏向于乃是刘备军使诈,故作撤兵诱使我军追击,幸亏途中伏兵,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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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陈蓦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刘备军趁夜撤兵已近两日,若想赶上,恐怕只要快马追逐,而此处马队,唯我黑狼骑三千余,而那刘备却另有近万兵勇,即便追上,我等恐怕亦难有作为,不如视而不见,我等缓缓而进,不晓得将军意下如何?”
是虎咆的杀伤力不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