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候的时候,充足让数万西凉军将作为疆场的弘农清理一番,他们从战死的弘农守军剥下了甲胄,搜走了统统统统能够拿走的东西后,将只剩下一件单衣的死尸丢入了早已挖好的大坑中。
韩暹一见顿时暗道不妙,急声喝道,“李乐,莫要猖獗!”
“白波黄巾……贼么?”李乐的眼中模糊闪过一丝凶光,舔了舔嘴唇,面色狰狞地望着李别。
李别一听心中顿时一惊,要晓得郭汜对于叛变者从不包涵,凌迟、剖腹、挖心、割首,手腕何其残暴,倘若被郭汜认定是他从中作梗,恐怕连他叔父李傕都救不了他。
望着二人分开的背影,郭汜厉声喝道,“李别!”
话音刚落,就见韩暹沉声说道,“启禀将军,那些所谓的百官乃是由宫内禁卫所扮,并非真正朝中官员,待我与李乐追击时突然发难,被我等尽数杀死……”
郭汜闻言转头望了一眼李别,他那余怒未消的神采,骇地李别心头一惊,指着李乐与韩暹说道,“李乐,莫不是你二人有异心,用心放走了天子并朝中百官,只将这辆马车带回乱来将军?!”
“嘁!”陈蓦无从辩驳,冷哼着撇了撇嘴。
说到底,郭汜还是不信赖李乐、韩暹二人,毕竟是出身白波黄巾,即便一时归顺,其虔诚又岂会比得上李别等直系将领,也难怪,毕竟这几个月中,郭汜、李傕二人已经遭到了太多的部下叛变,乃至于二人不免有些疑神疑鬼。
韩暹抱了抱拳,沉声说道,“启禀将军,未曾!”
“诺!”李乐、韩暹二人接令而去。
仿佛是想到了甚么功德,郭汜哈哈大笑几声,猛地站了起来,沉声问道,“可有人晓得杨奉残兵流亡那边?”
“行了,都闭嘴,是忠是逆,本将军自有分寸!”郭汜皱眉喝了一句,实在方才的事他都看在眼里,只是碍于情面不好指责,毕竟李别是李傕的侄子。
而那些战利品,则按杀死敌军的人头数作为基准分给统统的士卒,这是郭汜、李傕二人军中向来的端方,而至于那些被刘协与百官们无法丢弃的宫中御用之物,则早已落入了郭、李二人的囊中。
想到这里,李别大声骂道,“李乐,你莫要血口喷人!——你等白波黄巾贼不过是骇于郭将军与我叔父李将军威名,这才冒充归顺,岂是至心实意?依我看来,必然是你等挟恨在心,用心放走了天子与百官!”
“这……”韩暹踌躇说道,“迟误了两个时候,恐怕难以追上杨奉……”
李乐、韩暹对视一眼,抱拳说道,“诺!——末将这就去!”
“末将在!”
“也就是说,”只见郭汜嘿嘿一笑,低声说道,“现在天子身边,无人护佑……哼哼哼!”说着,他深深吸了口气,沉声喝道,“李乐、韩暹服从!”
“末将得令!”
“记着,可别杀了这家伙,本将军要亲身脱手!”
郭汜本来就是无谋之辈,并且比来又连番遭人叛变,闻言顿时将思疑的目光指向了李乐与韩暹,毕竟在此之前,杨奉、张济等人本来就是凭借着他与李傕的,连番遭人叛变的郭汜,哪怕是对本身的部下也充满了思疑。
--与此同时,弘农--
还不是与郭汜、李傕翻脸的时候!
“命你等马上再复奔东门出城,杨奉此贼刚败,麾下兵少将寡、士气全无,必定不是你二人敌手,给我把他带返来……”
而这在时,一彪马队从东门缓缓奔入,步队中明显有那辆漆红色的马车在内,但是不知为何,郭汜的神采却沉了下来。
深深吸了口气,郭汜一屁股坐在装着御用衣物的箱子上,双手合拳抵着下巴,沉声说道,“本将军不想听你等辩论,现在本将军最想晓得的,是天子与百官的下落……韩暹,你二人出东门时,可曾发明天子与百官逃逸的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