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他也被陈蓦那一箭唬住了,毕竟陈蓦因为当初吃过张宝所制的丹药、随后又由华佗重新接骨,骨骼、经脉要比平凡人更加坚固,单论腕力比普通虎将更强,偌大天下,恐怕也只要张飞能稳胜陈蓦,其他吕布、孙坚、关羽等人,想比之下多数也只在伯仲之间,相差无几。
说实在的,他固然极其善于拿短剑当飞镖使,但是对于射箭几近美满是个门外汉,但是这类景象,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搏一搏运气,倘若射中,则必然遭到蔡瑁赏识、视为亲信,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便能更好掌控与孙坚对弈的各种,倘若不中……
“哈哈哈!”蔡瑁大笑一声,神采非常愉悦。
自古以来,铜、铁、马匹、粮谷都是天下诸侯们争夺的计谋物质,而这四样荆州几近都不盛产,荣幸的是,荆州水运便当、人丁稠密,是以成为了天下浩繁商贾来回贸易的中转站,益州的粮谷、汉中的锦缎、北地的矿石、战马,这些东西都在荆州会聚,继而发卖于五湖四海。
没过量久,就见到襄江别的一面亦驶来战船数十艘,两支船队在江中劈面摆阵,一时候,号角吹响,鼓声雷动。
蔡瑁在船上瞧得清楚,见劈面江东战船的士卒皆搭起弓弩,哈哈大笑,回顾陈蓦笑道,“那匹夫技穷了!”说罢一挥手,亦命令船上弓手到船头摆列。
再看陈蓦身边张燕,自打登上船头的那一刻起,面色便变得惨白,死死抓着船上雕栏不敢放手,也难怪,毕竟他出身北地,极其不风俗那摇摆不止的船身。
现在的蔡瑁早已忘怀了之前的不快,难以置信地望着陈蓦手中的断弓,随即面色大喜,连连说道,“来人,快将我船中五石宝弓取来!”
没过量久,便有士卒将蔡瑁那把宝弓捧来,恭恭敬敬递给陈蓦。
望着张燕、刘辟以及船上那些位将领惊奇、咋舌的模样,陈蓦悄悄抹了抹额头的盗汗。
深深吸了口气平复着心神,蔡瑁再度转头望向四周的将领,但是此次,那些将领们皆纷繁低下了头,不敢与蔡瑁的视野打仗,倒不是他们都不长于射箭,只是两只战船的间隔实在是太远了,平常弓箭底子没法触及。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几位将军点点头,抱拳而去,蔡瑁这才转过身来,见陈蓦等三人静候在一旁,也未曾就坐,眼中公然暴露了几分对劲的神采,抱拳笑道,“你三人何人是苏校尉?”
当时蔡瑁与蒯越、蒯良兄弟二人半年安定动乱,助刘表坐拥荆州六郡,立下汗马功绩,是故,刘表对蔡家与蒯家极其信赖,委任本身的小舅子蔡瑁为荆州十万水军多数督,委任蒯氏兄弟为治中处置、别驾处置,不成谓不宠遇。
蔡瑁微微皱了皱眉,大声喝道,“我乃是叫孙文台出来回话,你乃何人?”
随即,两军鼓声越来越麋集,两军士卒各登小舟,冲锋上前,但听江上人声喧闹,喊杀声乱成一片。
五石之弓,那可真是强弓当中的强弓,平凡人即便用尽浑身力量也没法拉开哪怕一丝一毫,若要勉强拉开,恐怕筋骨反而要被拉伤,想来也只要骨头重长、经脉重塑的陈蓦能够接受这类强弓的张力。
蔡瑁的脸上更是欠都雅,要晓得此人最重颜面,见本身麾下骁将当众出丑,神采乌青,狠狠瞪了那将一眼,斥道,“退下,丢人现眼!”
蔡瑁的意义多数是叫陈蓦等人在一旁坐着等待,但是陈蓦想了半晌,还是没有筹算就坐,毕竟他冒充苏飞混入城中的目标就是要借荆州之手减弱孙坚麾下江东兵,如此一来,就必须给蔡瑁留下一个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