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
“大……大哥!”刘辟一见面色大变,手足无措地望着陈蓦,连声问道,“你……你感受如何?”
或许是因为失血过量,他的认识有些涣散,视野也有些恍惚,但是仰仗着气的感知,他能够清楚地发觉到帐内帐内挤着很多人。
韩当与黄盖对视一眼,心下暗叫糟糕,毕竟外边哄传是陈蓦杀了老主公孙坚,与少主公孙策可谓是有不共戴天之仇,这如果然去了,一旦有个甚么闪失,这还得了?
见张燕一五一十将此事道出,张白骑不由也有些忐忑,特别是看到陈蓦一脸薄怒,心中更是不安,遂抱拳解释道,“陈帅,容张某解释……现在我黄巾委身于袁术,与其有了商定,要助他获得天下,袁术势大,则我黄巾势大,眼下孙坚身故,只要能将其麾下残部肃除,江东偌大地盘,皆归袁术统统,他日其挥军天下,成绩大业,我黄巾贵在国教,大家信奉,如此岂不是一幢美事?张某晓得陈帅与孙坚有旧,然国度大事后代私交,陈帅可要记取,是你杀了孙坚,对江东而言,陈帅乃分歧戴天之仇敌,倘若放过他们,无疑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请陈帅明鉴!”
而这时,孙尚香已止住了哭声,睁着通红的双目,带着几分哽咽说道,“是陈蓦派你来的?”一句话说得黄盖、韩当二人面露古怪之色。
只见韩当瞪眼了一眼张燕,沉声说道,“你是何人?但是张白骑派你来的?”
“……”陈蓦冷静望了一眼张白骑,转头望向张燕,沉声说道,“张燕,你说!”
“诺!”张燕毕竟是陈蓦的亲信,闻言立即将此事一五一十全数说了出来。
刘辟听罢,正要脱手将陈蓦扶起来,却见他身边的张白骑一手拦住刘辟,随即对陈蓦低声劝道,“陈帅,有医者言,陈帅伤及肺腑,胸骨寸断尚未病愈,仍需多加安息,还是……”
倘若能暗中结合黄巾、借黄巾之手将孙坚残部连根肃除,叫荆州他日无有后顾之忧,他蔡瑁何乐而不为呢?
陈蓦听罢昂首冷静望了一眼张白骑,随即打量了一眼四周,问道,“这是那边?”
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蓦打断了。
“大帅这是甚么话,”张白骑微微一笑,点头说道,“孙坚虽死,然其麾下仍有万余兵马,又有黄盖、韩当等万夫之勇的虎将,岂能等闲放虎归山?陈帅且放心,张某并未曾威胁蔡瑁,只是我军兵少,荆州军兵多,为防荆州反戈一击,是故临时将蔡瑁等人滞留在营内,待我等撤兵之时,他世人便可安然返回,至于暗结联盟,此事蔡瑁与张某倒是非常心合……”
“快,快叫阿谁老头过来!”
见陈蓦发怒,刘辟唯恐他气伤身材,遂俯身扶住陈蓦,连声劝道,“大哥息怒,大哥息怒,我等岂敢瞒着大哥……”
张燕闻言微微皱了皱眉,也不答话,抱拳说道,“陈帅有言,明日晌午,他在营中恭候各位台端,商讨谈和之事,告别!”说罢,他回身便走。
偌大营寨,现在可谓是暮气沉沉,虽说有万余江东士卒屯扎在营寨内,但是全部营寨却鸦雀无声。
“唉,”陈蓦微微叹了口气,又问道,“那虎丘又有何动静?”
韩当一听,苦声劝道,“末将等亦知少主公技艺不凡,然陈蓦此人实非等闲之辈,前些日子一场鏖战,黄将军与祖将军双战此人,亦拿他不下,祖将军更是是以丧生,现在主公不在了,少主公安危干系着江东万千子民,倘若少主私有何不测,我等……我等有何脸孔去见老主公!”
陈蓦闻言皱眉望了一眼张白骑,沉声说道,“说下去!”
只要袁术没有杀他蔡瑁的心机,寄人篱下的黄巾又岂敢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