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闻言沉默半晌,负背双手在殿中来回踱了几步,皱眉问道,“依你之见,当作如何回应?”
望着那士卒仓促跑出殿外,袁术豁然般吐了口气,或许也只要即将到手的传国玉玺,才气够弥补他谋算徐州不成的怨气。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袁术踌躇之时,他俄然传闻平原相刘备带着戋戋两千士卒赶往徐州援助陶谦,这较着送命的行动无疑叫袁术瞠目结舌,要晓得在此之前,与陶谦交好的九江太守边让曾率五千精兵赶往徐州互助,但是与曹操一战之下,几近是全军淹没,单身狼狈逃回九江。
“那玉……那神物,可曾……”或许是因为过于冲动,袁术说话有些结巴,不过陈蓦倒是明白他的意义,手捧锦盒沉声说道,“陈某鄙人,不负众望,已将使君所要之物带来!”
至此,传国玉玺落于袁术手中。
只见在张素素饶有兴趣的目光中,袁术满脸怒容,拍案骂道,“刘备、刘玄德,这厮竟敢假作好人,坏我大事!”
见袁术神采乌云放晴,殿内文臣武将悄悄松了口气,而静坐在末席的张素素不免也有些冲动,秀目几次望向殿门以外,毕竟她已有近两月没有见到陈蓦,心中实在驰念,而她之以是来到寿春,也不过是想尽早地见到陈蓦,唔,比某一个女人更少地……
五千精兵亦如此了局,刘备戋戋两千人,能有何作为?
而殿内众文臣武将一见袁术神采那里还会不明白,齐声拜道,“恭喜主公,道贺主公,得此神器!”
在赶往寿春的途中,望着华佗那片驽马一瘸一拐地走着,陈蓦苦笑说道,“华老倘若缺代步之物,军中另有好些良马,可赠送华老……”
“该死!该死!”
望着勃然大怒的袁术,殿中文臣武将一个个低下了头,恐怕引火上身。
只见杨弘紧皱双眉,点头说道,“徐州地大物博,素有天下粮仓隽誉,袁绍与曹操实欲图之,却苦于出师知名,现在曹操得此良机,依鄙人看来,报仇是假,趁机夺徐州才是真!自联军崩散之来,曹操占有陈留权势慢慢强大,倘若听任其篡夺徐州,恐怕今后倒霉于主公呐……”
袁术愣了愣,回过神后望着杨弘好笑说道,“我能有何回应?且非论我与曹操、陶谦二人私交如何,单单此事,我却不便插手,陶谦害死曹阿瞒生父在先,现在曹阿瞒为报父仇发兵在后,可谓是出师驰名,我能有何回应?”
话音刚落,就见杨弘拱手回道,“非是叫主公当真去圆和此事,乃是为叫曹操不得以此作为借口篡夺徐州……鄙人亦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而现在杀曹巨高者,陶谦也,非徐州也,现在曹操起兵报父仇,杀陶谦一人足矣,主公先无妨修书至二人手中,劝陶谦自刎以偿此血债,陶谦此人笨拙朴素,为徐州百姓考虑,必定会应允此事,就看曹操是何筹算了……倘若他承诺,则父仇已报,必将没法再以此作为借口篡夺徐州,只得撤兵。而陶谦在徐州素有声望,倘若曹操逼死陶谦,则必定召来徐州军民痛恨,介时,主公能够借吊丧之名赶赴徐州,广施仁义、收拢民气,继而兵不血刃,拿下徐州,此实乃一石二鸟之计!”
转头望了一眼张素素那绝美的容颜,袁术吸了口气平复一下心神,一脸轻视地骂道,“织席贩履之夫罢了,冒充皇室宗亲,欺诈天下,戋戋之人,竟敢坏我大计,实在可爱!”
他口中的下蔡军,指的无疑便是张素素麾下黄巾军,只是碍于口碑以及天下世人的观点,是故袁术才命令麾下将士如此称呼黄巾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