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袁术如此大怒,要晓得眼下他已几近节制了徐州将近七成的地区。除彭城、小沛、下邳等为数未几的几个屯有重兵的城县外,徐州几近已尽在他把握当中。
哦,对了。另有那陈蓦……
郝萌听罢沉默不语,在沉默了半晌后,沉声说道,“非是我妄图繁华,只是那吕……吕奉先实在是欺人太过,自败亡于长安,被驱于兖州,皆赖我等用命、将士奋战,这才使他坐拥徐州大郡,但是他却不思我等功绩,竟要用偌大徐州去博得一女子欢心,实在是岂有此理!”
郝萌下认识地点了点头,随即面露惊诧之色,望着郭嘉惊声说道,“本来如此……先生竟在十余日前早已预先筹办安妥?”说着,他抱了抱拳,恭敬说道,“先生高才!――他日,还请先生在曹使君面前为我等多美言几句!”
曹性愣了愣,细细一看手中手札,随即脸上暴露几分惊奇,惊奇说道,“这……袁术竟然此时与我等寝兵,暗缔盟约?这……”说着,他踌躇了一下,游移说道,“温侯,说句不恭的话,眼下是我等处于优势,但是那袁术却放弃这大好机遇,与我等缔盟,莫非此中有诈?”
只见吕布淡淡一笑,将手中的手札顺手递给了曹性,轻笑说道,“袁术还是让步了啊!――比起为别人做嫁,还不如保持原状,是么,袁公路?”
陈蓦,这个出身颍川黄巾,一度作为黄巾军影子刺客的家伙,要比任何人都精通夜袭、刺杀。特别是在夜幕的保护下,戋戋士卒又如何能挡得住他?常常那些士卒连这家伙的脸都还没看到就被一一放倒,若不是早就体味陈蓦的才气,吕布真难以设想阿谁家伙竟然能做到这类境地。仿佛在阿谁家伙面前,不管如何戍守森严的守备都如同薄纸普通。
郝萌一愣,当即抱拳说道,“还请先生明示!”
“……是!”
“休要废话,速去!”
“该死的曹阿瞒!”袁术咬牙切齿地怒骂一声,忽而深皱双眉,转头对杨弘说道,“你以我名义,传令众曲部暂缓肆扰之事,并速速修书一封至吕布手中……”
要晓得吕布多么人,岂会容忍敌军在本身故里以内胡作非为,是故,在传闻袁术军分兵攻击徐州后防时,当即点齐兵马赶赴受雷薄、陈兰等人围攻的下邳,却没想到雷薄、陈兰二人一听闻吕布出兵,便仓猝撤去了兵马,远走徐州东部,乃至于在长达十几日的时候内,吕布紧紧跟在二人以后,却未曾与其真正交兵一次,即便有一次可巧撞见,雷薄、陈兰二人亦当即撤兵,丢下了千余人尸骨仓促而退。
“袁术,你这厮竟敢诓我!――我誓杀你!”
“温侯,那袁术在信中说得甚么?”
说到底,面对着十余万袁术雄师,即便是吕布亦不敢孤军身故,退一步说,即便他能够杀入袁术军大营,但是他麾下的将士却没有这份本领,再者,袁术军当中却并非没有可与他一战的虎将。倘若在他精疲力尽之时,曾经的副将陈蓦俄然袭来,那可不是一件风趣的事。
“猖獗!”袁术猛地一拍桌案,当即,帐内摆布保护便抽出了兵刃,将荀攸团团围住,却见荀攸面不改色,浅笑说道,“两邦交兵、不斩来使,袁使君如此,可非明主所为啊!”
“好!周昭,你马上调集麾下亲信将士,叫其穿上袁军衣甲,以黑布裹面,于子时在后营放火……如此如此……”
在近一个月的时内,袁术采取了谋士杨弘的建议,一改先前硬拼的战略,分兵三路,主力军仍在彭城郡内,但是却不与吕布交兵,高挂免战牌以避其锋芒;第二路则以雷薄、陈兰等报酬主将,迂回后袭下邳、东海等徐州后防,隔断本地郡县与彭城之间的联络,期间亦几次截其粮草,扰地徐州鸡犬不宁;至于最后一起兵马,则以陈纪、桥蕤为主将,出兵小沛,将刘备困于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