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咬了咬牙:“此事再容我考虑几日,胡虏南下,保国便是保家。但如果朝廷没有明白的征兵敕令和赏格的话,那我就算投了军,立了功,又能获得甚么呢?我参军不是为了挣那点军饷,只要能够建功立业,封官赏爵,才气让我动心。”
刘道规的神采安静:“那天大哥就说了这话了,你是要参军吗?”
刘道规笑道:“这还不是大哥你当年穿剩下的两件嘛,家里不余裕,就只要如许先对于着了。你是官府的里正,不能穿得太寒酸,娘说了,我们两个小弟还没成丁,主如果在家,没需求穿这么好的啊。我看这件衣服挺好的,还是大哥穿。”
张二柱子本来有些惊骇,给这一说,反而蛮劲上来了,重重地一顿脚:“我就不信了,这一年练的打不过你,刘裕,给我躺下!”
本来满地躺着的人,这会儿早已经消逝不见,浑身淤青的人们,这会儿三五成群,一边在伤处擦着药膏和药酒,一边镇静地手舞足蹈,比划着刚才刘裕打倒张二柱子的那几下。
他说到这里,指了指刘道规的身上这件:“这个太破了,穿出去象个乞丐。”
洪爷叹了口气:“唉,老了,不顶用啦,打个李三癞子都这么吃力。好了,不说了,时候不早,你早点筹办一下,去城里插手决赛吧。我们京口镇大西区,就希冀你去争光啦!”
刘裕沉默无语,这个幼弟自小聪明聪明,本身的心机他一猜就透,如果他现在是十五岁而不是十一岁,那本身走的会无牵无挂的,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真的能撑起这个家吗?
刘裕一抬头,把这碗水一饮而尽,大水碗往地上一掼,在一块石头上摔得四分五裂,他的眼中冷芒一闪:“早就等这一刻了!”
“再说了,阿姨家那边也能来帮手啊,另有村里的乡亲们,不会不脱手互助的,这回你如果真的有参军的好机遇,必然不要放弃。”
他说着,双拳一错,风车一样地一阵暴抡,双目圆睁,直接冲着刘裕就冲了过来。
刘裕回身就向着京口城的方向走去:“走吧,瘦子,这回打赢了请你吃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