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凭之也点了点头:“是啊,有如许的汉人当丞相,总比让那些卤莽蛮横,不通仁义之道的胡人当丞相的好,起码我们北方的汉人,还能活得下去。当然,如果大晋能昂扬有为,北伐光复江山,那天然是更好的了。但是现在这个局面,也勉强能够接管。”
刘穆之微微一笑:“说的也是。这么说来,那翟氏部落倒是个能够安身之所。寄奴,你能够把令堂和两个弟弟先送畴昔,我们一起帮你报仇,报仇以后,你也去那边吧。”
刘裕微微一笑:“别悠长之道了,瘦子,先帮我合计一下,如何干死刁逵吧!”
“我刘裕的祖上就是从北方避祸而来的,家训就是要我们刘氏子孙光复失地,重归故乡,只是这回,我被刁氏兄弟这些狗官所逼迫,得先报了仇,再谈这些事情。对了,凭之,阿谁翟斌为人如何,值得信赖吗?”
檀凭之很必定地点了点头:“翟斌已经年过七十了,这在胡人里的确算是长命的神仙,因为他们的春秋很少超越四十岁,他从石勒的期间就成了部落的魁首,来到了中原,到现在超越了五十年,渑池一带,已经世代是翟部丁零人的地盘,人数有几十万。”
刘裕的眼中神采变得黯然:“不可,我不能去,我是刘家的宗子,要担当家风家训,翟部再好,也是敌外洋族,我如果也畴昔了,那就是我刘家放弃了汉人身份,去做胡人了。就是我娘和两个弟弟,在那边也只能是临时容身,等风头过后,还是要返来的。再说了,真的办完此事以后,如果我不去投案自首,那我家就成了叛逃敌国,这个汉奸之名,是永久逃不掉了。”
檀凭之点了点头:“是啊,没孟兄弟的建议,我们这些人还真的下不了这个决计呢,毕竟去之前只传闻丁零人本性喜好盗窃掳掠,连秦军都不敢进他们的领地,美满是个半独立的地盘,都有点惊骇呢。”
“我们这回南下之时,曾经给羯族胡人和专门揖捕流亡者的秦国军士一起追杀,从山东南下入两淮的这条线路给防得很严,不得已才走了丁零人的地界。那翟斌见我们举族南下,还感慨说当年他们也是如许整部落地给迁到了中原,触景生情,还老泪纵横呢。”
刘穆之叹了口气:“胡汉之分,没有这么严格的,大晋汗青都有高官大将在斗争失利后逃往北方,北方也不竭地有汉人家属乃至是胡人家属南下归附。处理胡汉冲突,象冉闵那样一味靠杀,终归不可,还是要移风易俗,让胡人学会我们汉人这套,归化成汉人,才是悠长之道啊。”
刘裕笑道:“瘦子,你学富五车,如何连这个都不晓得呢,外出掳掠是为了弥补糊口物质的不敷,这些丁零人怕是不如何会种地,游牧的程度也不如何样,不抢就得饿死,并且,我传闻胡人里以力为尊,出去掳掠能够看出谁更有本领,今后能够当头人。他们又不象我们大晋的汉人如许靠保举为官。”
魏咏之笑道:“当然,这些胡人固然凶恶,不讲礼节,但有一点好,就是为人仗义豪放,如果是远方的人流浪来投,他们是会加以庇护的。不但是我们,有很多在秦晋两国犯了事的人逃到他们那边,都给收留的。只是有一条,在他们那边,不准再行凶作歹,不然的话,会按部落的私刑腰斩正法的。”
刘穆之笑道:“你也不成能真让这苻坚把汉人放得比他们氐族人更高吧。寄奴,你要晓得,这些胡人都是以游牧为生,只要水草丰美的处所才合适他们居住,关中是农耕区,固然也有千里草原,但是已经包容了太多的胡人部落,很多呆不下的,只要在别处安设了。”
刘穆之的神采微微一变,摇了点头:“寄奴,话不能如许说,王猛没体例挑选他的出世,在他来到这个天下的时候,所处的处所已经是胡人的天下,严格地说,胡人的国度才是他的故国,他作为士人,学得文技艺,报与帝王家,在一个不压迫汉人,实施仁义的秦国为相,并没有甚么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