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又何尝不知这个事理?他叹了口气,说道:“天王,不是我用心要难堪慕容垂,实在是慕容氏这一族,野心勃勃,绝无知恩图报之心,你对他们仁致义尽,但总会被其所反噬的。”
苻坚的神采一变:“为甚么他不成以如许进言?王丞相,你这么恨慕容垂,到底是为了国度,为了孤考虑,还是因为他跟你的定见不分歧,你就冲要击抨击?”
苻坚的神采一沉,声音中带了几分怒意:“王丞相,孤不是早就说过了,此事不要再提了吗?”
苻坚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可他没有反行,并且燕国已经亡了,慕容垂又如何能够兴风作浪呢?”
如果说刚才的苻坚是一个谦逊的弟弟,服从兄长的教诲,现在则是帝王气度尽显,连声音中也模糊有风暴的味道了。从他称孤道寡,直称王猛官名而非表字的这一刻起,就表白了态度,现在是君臣之分,不象刚才是只谈私谊了。
王猛叹了口气:“天王,您如许做不是寒天下人的心,而是要消弭一个庞大的隐患,慕容垂连他的祖都城能叛变,另有甚么做不出来的?他越是表示地恭敬,就越是有题目。并且迩来他一再地鼓励您去攻打晋国,那是包藏祸心啊!”
苻坚冷冷地说道:“他们独立成国的时候都能被孤所攻灭,就算心胸不轨,再次背叛,孤也一样能再灭他们一次,有甚么可担忧的?就象此次在幽州起兵背叛的苻重,之前就叛过一次,孤宽恕过他一回,这回就不再包涵面了。”
苻坚的眉头微微一皱,王猛这话说到了他的内心之上,但他还是咬了咬牙,说道:“慕容垂确切文韬武略,可谓绝世帅才,如许的人才不容于彼国,势穷来投我,我将之收留,委以重担,如许才气让天下的人才主动来投。这些年来他在我国领兵出战,立有军功,并无半点谋逆之举,我如果无缘无端地将之斩杀,岂不会寒了天下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