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微微一笑:“没有题目,有你如许的好敌手,我在军中也不会孤单的。”
刘穆之“嘿嘿”一笑:“你刚才说只要有一技之长的都能够参军,我想,象我这个精通六夷说话,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奇才,老是有效武之地吧。”
此言一出,世人皆哄堂大笑,刘穆之面不改色,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刘毅嘲笑道:“只怕到时候你要用六种胡人说话跪地告饶了。”
王休微微一笑:“这有甚么不成以的呢。我大秦带甲百万,处所万里,兵精粮足,虎将如云,人丁超越东晋的五倍,军队更是十倍于晋,以雷霆万钧的一击,又有何人能挡呢?”
王休不假思考地说道:“当然是大获全胜的好啊。”
跟着这句话,他那庞大的身形从草丛中站起,如同一堵肉墙普通,而他那肿起的脸上,眼睛早已经笑得眯成了一条线。
孟昶哈哈一笑:“既然刘希乐都去了,那我另有甚么好说的,一起去当兵吧。不过,或许我会去当个参军或者幕僚,倒也一定会和你们一起当小兵了。”
王猛叹了口气:“休儿,你感觉兵戈要胜几分为好?”
刘裕没好气地摇了点头:“就你这瘦子也能参军?”
刘裕奇道:“如何着,莫非这仗,还会打不起来?”
百官坊中,胡茄羌笛之声此起彼伏,伴跟着喝高了的胡人贵族们猖獗的大笑与大吼之声,氛围中满盈着浓烈的酒气与烤羊肉的膻味,与东晋的那一派清爽澹泊,披发着鱼米暗香的味道,真的是千差万别。
刘裕叹了口气:“可你应当跟孟兄弟一样去当谋士,当参军,犯得着跟我们这些糙爷们一起去从戎吗?兵戈很伤害的,非你所长。”
在这前秦的都城,百官坊中有这么一家完整汉式的修建,有这么一名汉人衣冠的高官,实在是让人诧异,此人并非别人,恰是那秦帝国的丞相,号称再世孔明的王猛王景略。
王猛叹了口气:“我终归是个汉人,固然天王对我有知遇之恩,这些年来无前提地信赖我,我也鞠躬尽瘁觉得报。”
刘穆之的神采一沉:“家里我说了算,妇人又岂能决定我的大事?”说到这里,他的口气稍缓,一下子又笑了起来:“再说,你前次不也看到了嘛,我夫人很支撑我去建功立业的。”
刘裕勾了勾嘴角,高低打量起刘穆之,这会儿他的一身长衫,已经换成了短衣,让这个瘦子看起来精力了很多,连头上的那条破纶巾也没有了,改用发带束头,看起来跟浅显的乡间农夫无异,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疑虑:“你还真要去从戎啊?这回你老婆能同意?”
刘穆之收起了笑容,正色道:“王猛王景略若在,秦国不会南下,就看这位秦国丞相,还能再活多久了!”
一处不起眼的汉式宅院当中,三层楼上,一个年过五旬,长相清癯的老者,身着宽袍大袖的汉服,与过往的街上那些皮袍窄袖,衣衿左衽的胡人们截然分歧。
一边站着一个三十出头的年青人,样貌与王猛有个七八分类似,恰是他的次子王休,不觉得然地说道:“爹,天王方才安定了幽州的宗室大将苻洛和北海公苻重的谋反,全城尽是欢宴,一派喜庆的氛围,但是您为何出此言呢?”
王猛幽幽地叹了口气:“国风如此,南北异俗,天王(苻坚,他现在没有称帝,只称本身是天王)有一统宇内之心,却终归超越了人力所及,莫非我大秦的国运,真的要急转而下了吗?”
刘裕这一下倒是把内心统统的情感和不忿都如许笑了出来,久久,世人都停了下来,刘穆之摇了点头:“你们啊,在这里筹议了半天,却不想想这回是不是真的有仗打,如果秦虏不南下,到时候你们也就是集训几个月就给放返来了。建功立业,那是不要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