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耽先行告别了”,祝耽见状拱手告别。
“不知曹司空可曾与大将军计议过此事?”,刘表闻听此言,不由面色凝重问道,张绣骁武,乃是他伏于荆襄之北的一颗棋子,虽未曾不过量希冀,但若被曹操剔除,不免心中不快。何况袁绍,刘表,曹操互盟为友,现在曹操却拥奉天子,急不成耐欲向四方开辟,刘表心中不免不安。
瑟瑟风起,撷起一支芦絮孤零而行,打了几个圈儿后,终究偎在少女素襦胸前,少女将芦絮轻捏于素指之间,伶仃蹑足在寒潭外的小径之上,凝睇寒潭上霜芦破败之景,一缕浅愁似从指尖萦萦而上,漫过心头,忍不住小声低吟了出来。
“君子因道而朋,小人因利而朋?君子与小人因何而朋?”,刘表有“八骏”之名,常常自喻君子,现在顿觉袁绍,曹操皆是小人,沉吟而道。
“刘荆州过谦了,自从董贼乱政以后,天下盗贼簇拥而起,占郡跨州不生胜数,荆襄亦然,刘州牧能单骑入荆,剪灭祸乱,供奉天子不失臣礼,现在天下间又有几人能及?”,使者祝耽双目透暴露一丝崇拜之意,满口夸奖道。
后续预报:宛城大战篇
“晓得啦”,少女怀中愁思似也跟着这一声轻唤而随风零散,少女踩着小步回到牛车之前,只见那牛似同人意,见少女返来,将头侧转而来,目神炯炯。少女喜爱上前,将手悄悄抚在牛额头之上,那牛却蓦地昂首,一条大长舌从少女手间拭过,将芦絮卷入了口中。
“耽,此来乃是宣天子旨意,刘荆州自入荆来,平荆南兵变;蜀中刘焉,前番僭越天子车仪,刘荆州上告朝廷,又奉义斥焉,现在天下分崩,入朝供奉者,寥寥无几,唯刘荆州心胸汉室,志忠不愉,天子为之赞美,觉得刘荆州当是天下之榜样,特拜刘荆州兼震东将军,封襄阳侯”,一青衣使者手握一轴帛书,谦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