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遣人早归,想必诸位世家朱门已知‘九江’之事”,张纮捋须而道。
“不准铭记,等不得好久”,孙权奥秘一笑。
孙府中,孙权与吴夫人于座间叙事,乔露则坐于一旁画衣绣裳,目含含笑。
哎,张纮心中叹了一口气,只怕孙策一定肯将豫章让出。
“诸家欲南下拓垦,闻仲谋在阳羡之策,恐难聚流民,欲以吕子衡为豫章太守”,高岱坦白道。
下人皆领命,买菜舂米烹煮菜肴聘请来宾。
“恩”,孙权哼了一声,两人方开。
两人饮过后,秦松直接以袖拭过嘴角,笑道:
“慢!”,孙权赶紧止住,狠狠抱了下孙策,孙策会心,将手放下,任凭孙权狠狠抱住本身,目色泛红,隐有泪光,不由用手拭下。
:“松愿与公子共饮一杯”
“仲谋可有良策?”,秦松问道。
“江左士族多出亡而来,如何想复兴战乱”,高岱悠悠一叹。
“陆家人丁已薄,现在多赖舟楫来往江上,贩雪糖粮帛与外,庐陵之事,不敢参言”,陆逊答道。
“我与诸家铭记于心”,高岱躬身行了一礼。
“策本日欢愉,喜不自胜,一贺仲谋返来,诸位请饮”,言毕一饮而尽。
两人喝酒叙事,孙权将江北见闻所行一一叙说与他,高岱点头而赞。
“闻袁术欲僭越天子,若汉室遣使引觉得援,南北交攻,仲谋觉得如何?”,秦松清算衣冠,正色问道。
“闻袁术另置九江郡,以仲谋为太守,不知仲谋愿往那边?”,高岱见他不作声,有开口说道。
陆逊谦坐一旁静听。
“分田策?”,孙权心中想到,难聚流民?恐怕是若分田后难以逼民为仆,也罢,南边少民林立,又少垦作,他即使去了也无济大事,不如在这九江另谋筹算,不过情面可贵,须得记下。
“如此也可,不过孔文须记得权这一份情面,来日若需孔文之助,莫要推让”,孙权笑道。
孙权又倒了一杯酒,举杯浅酌,不想高岱端杯而来。
“刚才见孙家蜜斯公子欢乐而出,想来二公子与张公已归,特邀顾公前来一见张公”,陆逊谦然说道。
“袁术势大,孔殷难为”,孙权答道,心中倒是想,袁术即使僭越天子,不过北向兖徐,西向荆襄,江东即使北上淮南,难有所获,除了断绝商路外,名誉不敷,江东新附,如何北上争雄,切让袁汉多争几年,再当作果。
......
“元叹之意,豫章且不成分,且以吕子衡为太守?”,张纮见他含混其辞,直言问道。
高岱默言,取筷夹了几口菜肴,见孙权也不说话,开口持续说道:“不如领九江太守,且遣治地点江南,如此可保安然,又不失江北之土”。
“不知仲谋在寿春,觉得袁氏如何?”
“不知江左诸家如何看袁术僭越天子?”,孙权开口问道。
“不知魏家与高岱觉得仲谋将往那边?,元叹与伯言与庐陵又作何计算”,张纮浅笑,不答反问。
“仲谋”,门外一声高呼,倒是孙策大步而进,一身儒袍,却无半分学气,近前来一把将孙权抱起入怀中,擎起大掌向孙权后背拍去。
“伯言觉得如何?”,张纮问道,心中一看陆家态度。
“三贺,赋税丰茂,江东鼎盛”,孙策举杯一饮而尽,大笑不止,世人也是喝酒贺道。
“返来就好,今后莫要再孤身赴险”,孙策欣喜道。
顾雍叹了口气,似对张纮如此态度有些不满,开口说道:“魏家与孙有隙,虽参与雪糖之事,却不敢轻言。高岱一心助孙氏,江左之家与孙和缓,多赖有他”。
“且将诸位伯叔将军,谋士先生请来,为仲谋拂尘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