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派往吴县(吴郡治所)请朱治(朱然的娘舅,收朱然做义子,现任吴郡太守)调拨些人手,可解”。高岱挣扎,小伙子,我很赏识你,但是我毕竟是名流,你才一个县长,你哥还差未几。
高岱琴艺高超,君子六艺,诗,书,礼,乐,御,射。作为吴郡名流,无疑六艺上非常高超,听高岱操琴,有一种,“为我一挥袖,如听万壑松”,孙权,朱然,胡综皆沉迷在琴声里。
高岱目光暖和看向三人,持续操琴,四人唱道:
“关关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四人复唱。
两人相视大笑。孙权取过一竹简,开篇先言:弟于阳羡分田,得吴郡名流高岱孔文指导,先生胸怀韬略,欲助我孙氏。然后讲高岱的战略一一记录下,唤来一骑士,命他快马将竹简送至孙策手中。
“高岱高孔文,吴郡名流,胸怀伟略,义封,伟则今后须多多向先生就教”。
“上任阳羡之前,我三人不过学了些诗书,又练剑骑马,县中之事,还望先生指导”。
一曲作罢,高岱再次弹奏起来,曲调却变得为暖和舒缓起来,高岱开口唱道:
“吴郡方定,诸事不断,权恐求之无人可来,先生大才,还望施以援手,权先谢过先生大恩。”言毕,孙权纳头便是一拜。大师都很忙,你却这么闲,你真不帮帮手吗?
“只恨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孙权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孙权回身坐下,捏住一枚果子,沉吟一下问道:“我另有很多不知,烦请先生教我”。
“岱略通稼穑,桑麻也知一二,渔畜不通,前二者岱极力罢了。”高岱硬着头皮接受下来,我无能,但别都给我,毕竟名流的主业是诵书作赋,出运营策啊喂。
“.......”,高岱心中千万只羊驼奔过,推不过,那就都拉下水吧。“乌程人徐祥徐子明,沛郡薛莹薛道言,鄙人族弟高渊高叔义,此三人皆有才学,现在吴郡,明日仲谋可随我前去请之”。
孙权一副已经吃定高岱的模样,谦逊地要求道。
“先生高论,我必急告我兄,请先生助我孙氏”,权起家来到高岱面前躬身施礼。
孙权,朱然,胡综和道:
高岱悄悄拭了下额头,欲言又止,理了下思虑,开首道:“药石百工,杂鱼畜牧,桑麻养蚕,一县之事,仲谋可遣属官为之”。高岱承担一抛,投向朱然,胡综。
“仲谋莫要沉闷,且来一诵”。高岱看到墙旁桌上放着一张琴,起家取来,置于桌前,调试一番,悠然之声而起。
“凯风自南,吹彼荆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三人抱拳相视而笑。
这是一首诗经国风中的凯风,称道母亲,以孝治天下的大汉,无人不知。
下人安设五张餐席,孙权,高岱,胡综,朱然分席而坐,后厨早已将筹办好的吃食分红五份,侍女则端给世人,每人一碗羊羹,煮过的苋菜,菘菜(白菜)各一碟,粟米一碗。
“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
“先生名著吴郡,众所周知,交游必定广漠,可有长于渔畜者?”孙权厚着脸皮再主要求,先生不会,先生的亲戚总不会也不会吧,先生的朋友总不会都不会吧,先生名声远播,熟谙先生,钦慕先生的总有会的吧。
“有菜无酒,慢待先生了”孙权道歉。
关关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朱然,胡综沉默不语,从小到大,到和孙权一起学习,再到来了阳羡,乱世的气象见过无数,各种悲剧也深深印在脑海里。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母氏甚善,我无令人”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惹人沉思,何时才气靖平国乱,还一个天下承平”。高岱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