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汶阳田原是当年鲁僖公赐与季友者,本日名虽归鲁,实归季氏。以此季斯心感孔子,特筑城于龟阴,名曰谢城,以旌孔子之功;言于定公,升孔子为大司寇之职。
自少正卯诛后,孔子之意始得发舒,定公与三家皆谦虚以听之。孔子乃立纲陈纪,教以礼义,养其廉耻,故民不扰而事治。三月以后,民风大变。市中鬻羔豚者,不饰虚价;男女行路,别离摆布,稳定;遇路有失物,耻非己有,无肯拾取者。四方之客,一入鲁境,皆有常供,不至贫乏,宾至如归。国人歌之曰:“衮衣章甫,来适我所;章甫衮衣,慰我忘我。”此歌诗传至齐国,齐景公大惊曰:“吾国必为鲁所并矣!”不知景公如何计算,且看下回分化。
时齐之南境,忽来一大鸟,约长三尺,黑身白颈,长喙独足,鼓双翼舞于田间,野人逐之不得,高涨望北而去。季斯闻有此怪,以问孔子。孔子曰:“此鸟名曰‘商羊’,生于北海之滨。天降大雨,商羊起舞,所见之地,必有淫雨为灾。齐鲁交界,不成不预为之备。”季斯预戒汶上百姓,修堤盖屋。不三日,公然天降大雨,汶水泛溢,鲁民有备无患。其事传播齐邦,景公益以孔子为神。自是孔子博学之名,传播天下,人皆呼为“贤人”矣。有诗为证:
盟坛失计听黎弥,臣谏君从两得之。不吝三田称谢过,显名千古播华夷。
季斯访人才于孔子之门,孔子荐仲由、冉求可使从政,季氏俱用为家臣。忽一日,季斯问于孔子曰:“阳虎虽去,不狃答复,何故制之?”孔子曰:“欲制之,先明礼法。古者臣无藏甲,大夫无百雉之城,故邑宰无所凭觉得乱。子何不堕其城,撤其武备?高低相安,能够永久。”季斯觉得然,转告于孟叔二氏。孟孙无忌曰:“苟利家国,吾岂恤其私哉?”时少正卯忌孔子师徒用事,欲败其攻,使叔孙辄密地送信于公山不狃。不狃欲据城以叛。知孔子素为鲁人所恭敬,亦思借助,乃厚致礼币,遗以书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