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东周列国志 > 第12章 宋庄公贪赂搆兵郑祭足杀婿逐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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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忽弑隐并首恶,同恶相求意自浓。只为宋庄贪诈甚,致令鲁郑起兵锋。

郑厉公闻周有丧,欲遣使行吊。祭足固谏,觉得:“周乃先君之仇,祝聃曾射王肩,若遣人往吊,只取其辱。”厉公固然依允,心中愈怒。

再说鲁侯与郑伯在营中,正商讨攻宋之策,忽报:“纪国有人垂危。”鲁侯召见,呈上国书,内言:“齐兵攻纪至急,亡在朝夕。乞念婚姻世好,以一旅拔之水火。”鲁桓公大惊,谓郑伯曰:“纪君垂危,孤不得不救。宋城亦未可猝拔,不如撤兵。量宋公亦不敢复来索赂矣。”郑厉公曰:“君既移兵救纪,寡人亦愿悉率敝赋以从。”鲁侯大喜,立即传令拔寨,齐望纪国进发。鲁侯先行三十里,郑伯引军断后。宋国先得了公子游覆信,后知敌营挪动,恐别有诱兵之计,不来追逐,只遣谍远探。回报:“敌兵尽已出境,果往纪国。”方才放心。太宰华督奏曰:“齐既许助攻郑,我国亦当助其攻纪。”南宫长万曰:“臣愿往。”宋公出兵车二百乘,仍命猛获为前锋,星夜前来助齐。

宋庄公与鲁侯会于扶钟。鲁侯代郑称谢,并为求宽。宋公曰:“郑君受寡人之恩深矣!譬之鸡卵,寡人抱而翼之,所许报酬,出彼本心。今返国篡位,直欲负诺,寡人岂能忘情乎?”鲁侯曰:“大国以是赐郑者,郑岂忘之?但以嗣服未久,府库空虚,一时未得践约。然迟速之间,决不负诺。此事寡人能够力保。”宋公又曰:“金玉之物,或以府库不充为辞。若三城交割,只在片言,何故不决?”鲁侯曰:“郑君惧失守故业,遗笑各国,故愿以赋税代之。闻已纳粟万钟矣。”宋公曰:“二万钟之入,原在岁输数内,与三城无涉。况所许诸物,完未及半。本日尚然,异日事冷,寡人更何望焉?惟君早为寡人图之!”鲁侯见宋公非常刚强,怏怏而罢。

南宫长万闻败,咬牙切齿曰:“不取回猛获,何脸孔入城?”乃命宗子南宫牛,引车三十乘搦战:“佯输诈败,诱得敌军追至西门,我自有计。”南宫牛回声而出,横戟痛骂:“郑突背义之贼,自来送命,何不速降?”刚遇郑将引着弓弩手数人,单车巡阵,欺南宫牛幼年,便与比武。未及三合,南宫牛回车便走,郑将不舍,随后赶来。将近西门,炮声大肆,南宫长万从后截住,南宫牛回车,两下夹攻。郑将连发数箭,射南宫牛不着,内心落慌,被南宫长万跃入车中,只手擒来。郑将原繁,闻知本营偏将单车赴敌,恐其有失,同檀伯引军疾驱而前。只见宋国城门大开,太宰华督自率雄师,出城策应。这里鲁将公子溺,亦引秦子、梁子助战。两下各秉火把,混杀一场,直杀至鸡鸣方止。宋兵折损极多。南宫长万将郑将献功,请宋公遣使到郑营,愿以郑将换回猛获。宋公许之。宋使至于郑营,申明互换之事。郑伯应允,各将槛车推出阵前,相互互换。郑将归于郑营,猛获仍归宋城去了。是日各自歇息不战。

祭氏果先一日回至父家,问其母曰:“父与夫二者孰亲?”其母曰:“皆亲。”又问:“二者亲情孰甚?”其母曰:“父甚于夫。”祭氏曰:“何也?”其母曰:“未嫁之女,夫无定而父有定,已嫁之女,有再嫁而无再生。夫合于人,父合于天,夫安得比于父哉!”其母虽则偶然之言,却点醒了祭氏故意之听,遂双眼堕泪曰:“吾本日为父,不能复顾夫矣!”遂以雍纠之谋,告密其母。其母大惊,转告于祭足。祭足曰:“汝等勿言,临时吾自能处罚。”至期,祭足使亲信强沖,带懦夫十余人,埋没利刃跟从。再命公子阏率家甲百余,郊野策应防变。祭足行至东郊,雍纠半路迎迓,设享甚丰。祭足曰:“国事驰驱,礼之当然,何劳大享。”雍纠曰:“郊野秋色可娱,聊具一酌节劳耳。”言讫,满斟大觥,跪于祭足之前,满脸笑容,口称百寿。祭足假作相搀,先将右手握纠之臂,左手接杯浇地,火光迸裂。遂大喝曰:“匹夫何敢弄吾!”叱摆布:“为我脱手。”强沖与众懦夫一拥而上,擒雍纠缚而斩之,以其尸弃于周池。厉公伏有甲士在于郊野,帮忙雍纠做事。早被公子阏搜着,杀得七零八落。厉公闻之,大惊曰:“祭仲不吾容也!”乃出走蔡国。后有人言及雍纠告诉祭氏,乃至祭足预作筹办。厉公乃叹曰:“国度大事,谋及妇人,其死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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