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东周列国志 > 第170章 兼六国混一舆图号始皇建立郡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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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翦忽一日,大享将士,言:“本日与诸君破楚。”将士皆摩拳擦掌,抢先奋勇。乃选勇猛有力者,约二万人,谓之懦夫,别为一军,为冲锋。而分军数道,叮咛楚军一败,各自分头略地。项燕不料王翦猝至,仓促出战。懦夫蓄力多时,不堪技痒,大喊陷阵,一人足敌百人。楚兵大败,屈定战死。项燕与景骐,率败兵东走,翦乘胜追逐,再战于永安城,复大败之。遂攻陷西陵,荆襄大震。王翦使蒙武分军一半,屯于鄂渚,传檄湖南各郡,宣布秦王威德。自率雄师径趋淮南,直寿春;一面遣人往咸阳报捷。项燕往淮上募兵未回,王翦乘虚急攻,城遂破。景骐自刎于城楼,楚王负刍被虏。秦王政发驾亲至樊口受俘,责负刍以弑君之罪,废为庶人。命王翦合兵鄂渚,以收荆襄,因而湖湘一带郡县,望风惊溃。

陈完出亡,奔于太姜;物莫两盛,妫替田昌。和始擅命,威遂称王。孟尝延客,田单救亡。相胜利贿,认贼为祥。哀哉王建,松柏苍苍。

鬻熊之嗣,肇封于楚;通王旅霸,大开南土。子围篡嫡,商臣弑父;天祸未悔,凭奸自怙。昭困奔亡,怀迫囚苦,襄烈遂衰,负刍为虏。

话说王翦代李信为大将,率军六十万,声言伐楚。项燕守东冈以拒之,见秦兵浩繁,遣使驰报楚王,求添兵助将。楚王复起兵二十万,使将军景骐将之,以助项燕。却说王翦兵屯于天中山,连营十余里,坚壁恪守,项燕日令人应战,终不出。项燕曰:“王翦老将,怯战固其宜也。”王翦休士洗沐,日椎牛设飨,亲与士卒同饮食,将吏戴德,愿为效力,频频请战,辄以醇酒灌之。如此数月,士卒白天无事,惟投石超距为戏。按范蠡《兵法》:投石者,用石块重十二斤,立木为机发之,去三百步为胜,不及者为负;其有力者,能以手飞石,则多胜一筹。超距者,横木高七八尺,腾跃而过,以此赌胜。王翦每日使各营军吏,默记其胜负,知其力之强弱。外益收敛为自守之状,不准甲士以楚界樵采。获得楚人,以酒食劳之放还。相持岁余,项燕终不得一战,觉得王翦名虽伐楚,实自保耳,遂不为战备。

松耶柏耶?饥不成为餐。谁使建极耶?嗟任人之匪端!

再说项燕募得二万五千人,来至徐城,适遇楚王之同母弟昌平君避祸奔来,言:“寿春已破,楚王掳去,不知死活。”项燕曰:“吴越有长江为限,处所千余里,尚可立国。”乃率其众渡江,奉昌平君为楚王,居于兰陵,缮兵城守。

髯仙读《各国志》,有诗云:

六国媚秦甘北面,二周失祀恨东迁。总观千古兴亡局,尽在朝顶用佞贤。

有锡兵,天下争;无锡宁,天下清。

王贲捷书至咸阳,秦王大喜,赐王贲手书,略曰:

时秦王政之二十六年也。时六国悉并于秦,天下一统。秦王以六国曾并称王号,其名不尊;欲改称帝,昔年亦曾有东西二帝之议,不敷以传后代,威四夷;乃采上古君号,惟三皇五帝,功德在三王之上,惟秦德兼三皇,功迈五帝,遂兼二号称“天子”。追尊其父庄襄王为太上皇。又觉得周公作谥法,子得议父,臣得议君,为非礼;此后除谥法不消:“朕为始天子,后代以数计之,二世,三世,乃至于百千万世,传之无穷。”天子自称曰“朕”;臣下奏事称“陛下”。召良工琢和氏之璧为传国玺,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又推终始五德之传,觉得周得火德,惟水能灭火,秦应水德之运,衣服旗号皆尚黑。水数六,故器物尺寸,俱用六数。以十月朔为正月,朝贺皆因而月。“正”“政”音同,天子御讳不成犯,改“正”字音为“征”。征者,非吉利之事,然出自始皇之意,人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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