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辕涛涂闻班师之令,与郑大夫申侯商讨曰:“师若取道于陈郑,粮食衣屦,所费不赀,国必甚病。不若东循海道而归,使徐莒承供应之劳,吾二国能够少安。”申侯曰:“善,子试言之。”涛涂言于桓公曰:“君北伐戎,南伐楚,若以诸侯之众,观兵于东夷,东方诸侯,畏君之威,敢不奉朝请乎?”桓公曰:“大夫之言是也。”少顷,申侯请见,桓公召入。申侯进曰:“臣闻‘师不逾时’,惧劳民也。今自春徂夏,霜露风雨,师力疲矣。若取道于陈郑,粮食衣屦,取之犹外府也。若出于东方,倘东夷梗路,恐不堪战,将若之何?涛涂自恤其国,非善计也。君其察之!”桓公曰:“微大夫之言,几误吾事!”乃命执涛涂于军,使郑伯以虎牢之地,赏申侯之功。因使申侯大其城邑,为南北藩蔽。郑伯固然从命,自此心中有不乐之意。陈侯遣使纳赂,再三请罪,桓公乃赦涛涂。诸侯各归本国。桓公以管仲功高,乃夺大夫伯氏之骈邑三百户,以益其封焉。
南望迟疑数十年,远交近合各纷然。大声罪行谋方壮,直革淫名局始全。
又髯翁有诗讥桓仲轻易结局,有害于楚,以是齐兵退后,楚兵犯侵中原仍旧,桓仲不能再兴伐楚之师矣。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