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矜顿时失了兴趣。
他伸手抚摩一番她的鬓角,指腹触摸到一阵湿意,顿时心微微抽搐一下,靠近好言相劝道:“乖矜儿,莫要抽泣,是哥哥不好,哥哥不该戏弄你,莫要再哭了。”
“你忒坏了。”秦矜指着他愤怒道。
秦羽不睬会她,顺着竹林小道向玉笙居的方向走。
秦矜立即清算情感,庄严道:“哥哥,你已经说了君子一诺重令媛,绝对不会棍骗我这个小女子。话已说出口,没有忏悔的机遇。”
“好,我带你去。”秦羽伸手替她拂去眼角的泪水,感喟道:“当真是怕了你,都快及笄的女人了,竟还动不动就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吊颈的折腾,也不知学了那个的恶习。”
秦矜埋着头不睬他,肩膀持续一抽一抽,令人动容。
秦羽顿时明白被骗,没好气的诘责:“辣椒粉是甚么时候筹办好的?”
秦矜的肩膀有规律的律动着,她的哭声极大,视野透过巨大的指缝谨慎的窥测深浅的秦羽,呜哭泣咽道:“矜儿好不幸,明显好端端的待在府中,没有碍着任何人的路,费事事情却偏要寻上门。都怪赵瑾琳阿谁暴虐女人,害得锦安哥哥性命不保,本来想着与他青梅竹马的情分,今后嫁他为妻也不错,不想一夜之间就被算计,我的锦安哥哥哟,也不晓得现在复苏过来没有,我不幸的锦安哥哥。”
酝酿半天情感,她俄然嚎叫一声,双手敏捷的捂着脸颊,粉饰住没有半滴泪水的容颜,双肩紧接着颤栗,戚戚哀哀嚎哭道:“呜呜呜,我是穷凶极恶的大罪人,爹爹要揍我,府外的人更是对我指桑骂槐,现在连兄长都不肯帮我,该死我遭外人指责,呜呜呜。”
嚎啕大哭已经没法持续,她干脆半蹲下身子,手臂交叉放在双腿上,头埋在双臂之间,小声地抽泣着。她孱羸的双肩不断地抽动,很快,眼泪就把膝盖处的裤子弄湿了一大片。
秦羽心领神会,凉凉道:“专门对于我的?”
“至于御史中丞府之事,我会安排安妥,不准再打旁的主张。”秦羽冷着脸警告,随后慎重道:“如果你有任何异动,我就奉告祖母,让她好好管束管束你,及笄之前,不准你再踏出房门一步。”
秦羽反手握住她脖颈的衣领,拽着她往前行走,边走边道:“先随我去换身男装,你既不肯住在褚玉苑,在祖母面前扬言要住在我的玉笙居中,统统便要听我的,不准私行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