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祖母做主将玉快意物归原主,秦矜红唇轻启,不免有些可惜。
“瑾琳拜见夙大人。禀告老夫人,方才瑾琳并非口出大言,只因昨日我曾见过锦安公子,担忧他现在的安危,这才出声拦住夙大人。”
几年不见,当年温馨沉稳的小丫头已是豆蔻韶华,眉眼之间很有其母风采。
“老夫人,不知犬子现在身在那边?”夙韬硬着头皮问。
若让秦矜晓得夙锦安他爹此时心中所想,定要糊他一脸泥。
少年心性尚未消磨尽,恰是血气方刚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现在爱意萌发满腔热血,做父亲的又怎会不懂。
不知不觉担忧起夙锦安的安危来,更替本身担忧。
玉快意通体翠绿,如假包换,是他所熟谙的家传之物。
“甚么安危?锦安他究竟如何。”御史中丞夙韬听出赵瑾琳言外之意,面色再次变了变。
“夙大人且稍安勿躁。”赵瑾琳柳眉微蹙,殷殷切切的看向夙韬,一双勾人摄魄的媚眼仿佛有无尽的苦衷想要倾诉:“昨日我见到锦安公子时,他尚好端端的在县公府后院的顷海苑中,小女去梅园赏梅时还曾与锦安公子身边的小斯司玖相遇,当时就是司玖伴随公子身侧,他应当清楚来龙去脉。”
从赵瑾琳出声叫住御史中丞夙韬那一刻起,秦矜便心境不宁。
清楚的看到孙女的神采窜改,县公老夫人亦是松了口气。
“也罢。”御史中丞微微点头,锦安那混小子求亲不成,怕是借酒消愁去了:“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下官便告别。老夫人,方才多有获咎之处,还瞥包涵。”
一行人急仓促来,又急仓促走。
“夙大人,快快将东西收好,传家之宝可不是小玩意,再弄丢了费事可就大了。”老夫人催促道。
巴掌大娇小的面庞白净如雪,精美的五官有着一双仿若闪动着五彩斑斓的眸子,凝眸时如波澜不惊的湛蓝陆地,活动时又如划破夜空的灿烂流星,像是个勾人摄魄的通俗潭渊,吸引着万物。
十年前,中侍大夫将姨娘所生的庶女送到mm赵氏跟前养着,美其名是伴随,实则划一过继给mm为女,母女名分虽未遵循祖宗常例定下,好歹确是养在县公府的闺女,身份天然贵气些。
“咳咳。”县公老夫人用力咳嗽几声,打断了夙韬的感慨之言:“夙大人,既然锦安那孩子不在县公府,何不去别去寻一寻,莫不是表情烦闷,多喝了两杯醉倒不省人事。”
她眼馋的扫视一眼玉快意,又不幸兮兮的看着长官上的祖母,心机百转之余,终究垂下视线默不出声。
御史中丞脸上有些挂不住,心中已明白夙锦安与秦矜的婚事怕是谈不拢。只是现在混账小子尚未见到,他若将东西收下,怕是会刺激到他。
秦矜看着赵瑾琳从身后走出,挪动着曼妙的莲步轻缓上前。她从身前错肩而过期,清冷的氛围中又袭来一阵浓烈的百濯香,呛鼻的很。
夙韬转成分开的那一刻,俄然被道甜腻的女音出声制止:“夙大人还请留步。”
她脑中不竭闪现朝晨在回廊与赵瑾琳相撞时的画面;她嘴角翘起且展露在左脸一侧,玄色眸子中慑人的气势与恨意,以及那种幸灾乐祸以后的对劲轻视之色,无不充满着脑海,扰乱心神。
不属于本身的东西,即便再喜好,也要不得。
至于夙家的传家之宝,像是被世人忘记了般,不筹算一并带走。
不得不说,秦矜五官的确明艳动听,讨喜的很。
秦矜闻言,徐行上前向夙韬拘万福礼,脆声道:“夙伯伯,秦矜并未见过锦安哥哥,昨日这玉快意是锦安哥哥随身的司玖送来的,矜矜并不晓得当时锦安哥哥就在县公府中做客,更未曾与他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