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应转头朝门外努了努嘴:“那你还不快去,人家早已去找你谢恩去了。”
燕归应顺势问道:“爱卿可另有事?”
尹灵儿哼了一声:“皇上怎的恁的看不起灵儿。”
燕归应说道:“呦,你可别给朕乱扣罪,这人间最庞大的事情便是民气,那尘江虽有报国之志,但其人如同利剑,如同针芒,锐不成当,你初入此道,万不用心急,循序而来才是正道,明白了?”
旬甲摇了摇脑袋,定了定神以后,迈步向外走去,只是此时他像是终究解开一道心结,步子走起来也轻巧了很多。
“啊,对!我都忘了。”尹灵儿赶快提起衣裙,向门口小跑。
“无事,无事。”
“等那尘江入朝做了官,我便用这个别例去教养教养他,保管马到胜利。”
旬甲寒窗苦读十余载,胸中怀着青云之梦,他先前所做的统统尽力,不过都是为了入朝为官,做一个能够青史留名的好官。
“哈哈!”燕归应嘲笑出声:“那尘江可不比旬甲,把他比之为刺猬、狐狸也不为过,朕怕你未教养他,反倒被他教养了。”
可惜这人间,没有那么多如果,可惜这人间,就是这么多的偶合。
说话间尹灵儿走近了,她站在燕归应身边,燕归应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问道:“除了证了然你是个天赋,可还学到甚么别的了?”
燕归应想了想,倒感觉她说的也有理,只是这朝堂内,哪有练手这么一说的,燕归应俄然眼睛一亮,说道:“哎,方才那人不就是奉上门来的。”
他走出南书房后,嘴角这才勾起了浅笑,他小声自语:“本来她并不是妃子,是外务府当值的宫女,倒是我多想了。”
燕归应对劲的点了点头:“不错,这――便是用人的巧劲,你要记下。”
“点、化、之、恩?”燕归应一个一个字咬重了说出,他忍不住想笑,阿谁纯真的傻丫头也会对别人有点化之恩?燕归应成心偶然地向书房后的一个屏风瞄了一眼,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咳咳……阿谁,好,她姓尹,就在外务府当值,你去找她谢恩罢。”
“诺――”旬甲低头退到门口,回身开了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