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说着,看了看大师,见大师表情荡漾,晓得这些兵将都情愿跟本身打天下,当下把朱慈炯拉了出来,道:“这位就是朱三太子!先皇崇祯天子的三皇子朱慈炯!现在,我们名正言顺,规复大明,摈除跶虏!”
吴三桂听了,假装深思的模样,道:“钦使不怕,另有抚台,你可骇么?”
这一声,仿佛雷声普通,震惊百里。
吴三桂令家人扛了牛羊三牲,带同将士,到永历帝坟前酬酒献爵,伏地大哭。
众将士见王爷哭得哀痛,也一齐下泪,正在悲切之际,不料两钦差又遣使催行。
吴三桂赶紧劝止,只拦得一半,一半跟着国柱忿忿前去。
他说着,抹了抹眼泪,一副哀痛的模样。
胡国柱嚷嚷道:“不怕不怕,我就去杀他!”
朱慈炯等人冷眼旁观,见吴三桂作张作致,心中均感好笑。
朱慈炯等人见吴三桂完整的反了,心想:“好,吴三桂,你的死路开端了!”
吴三桂假装惊奇的模样道:“如何?你和胡国柱也是一伙的?你们如此刁难,要陷本王不忠不义吗?”
吴三桂大声道:“北兵到来,何如?”
不消多少工夫,胡国柱提着血淋淋的人头,向地下一掷!
众将士道:“火来水淹,将来兵挡,有甚么惊骇?”
吴三桂便把众将士都调集来,令家人抬出很多箱笼,开了箱盖,搬出金银珠宝,绸缎衣服等东西,列举案前,然后向将士们说道:“诸位随本藩数十年,南征北讨,颠末无数辛苦,当今大局渐平,方想与诸位同亨安乐,不期朝廷来了两使,叫本藩移镇山海关,此去未知凶吉,看来是要与诸位长别了!”
吴三桂大惊道:“你如何这般卤莽?叫我如何见钦使?军士快与我捆了国柱,到钦使前请罪!”
吴三桂接着道:“你等陷我至此,肯为我极力么?”
吴三桂拾起一看,恰是巡抚朱国治的首级,当下恸哭道:“朱中丞!朱中丞!本藩并不关键你,地府之下,休怨本藩!”
众兵将听了,大声喊道:“规复大明,摈除跶虏!”
“好!”
吴三桂的部下奉了他的号令以后,很快就把朱国治等人抓来了。
朱慈炯看着永历帝的宅兆,见只是简朴的一座宅兆,那里配得上天子之尊?不由感慨万分,真的是至贵帝王家,至贱也是帝王家啊!成,则是王;败则是寇了!
吴三桂背后跃出胡国柱,他拔了佩刀,蓦地出刀,一下把来人砍翻!
众将士都下泪道:“某等受王爷厚恩,愿存亡相随,不敢再受犒赏。”
众将士听了忙道:“某等随王爷出世入死,始有本日,不知朝廷何故下旨撤藩?”
吴三桂看去,乃是马宝、夏国相,当下假作怒容道:“钦使奉圣旨前来,统宜格外恭敬,你两人如何说出这等言语,真是瞎闹!”
众将士道:“王爷系明朝旧臣,复明灭清,乃堂堂正正的事情,如何不成?”
朱慈炯等人看去,见他蟒袍玉带,一条长长的辫子也被他剪去了,竟浑身换了明朝打扮!
吴三桂要的恰是大师说出这句话,当下收泪道:“当真么?当真可做此事么?”
朱慈炯听了,心中嘲笑,心想:“清楚是你叫胡国柱去杀朱巡抚的,还说不关键他,哪个信赖?再说,朱国治明显是你叫人抓来的!”
吴三桂对他们点点头,嘴上却呵叱道:“休得乱言!鄙谚说道:‘君要臣死,不得不死。’只我前半生是明朝臣子,为了闯贼反叛,借兵清朝,报了君父大仇。你尚知有君父么?本藩因清朝很有义气,故尔归清,至永历帝到云南时,本藩也成心保全,无如清廷硬要他死,不能违拗,只得令他全尸而亡,亏他饰词。把他好好安葬。现在远徙关外,应向永历帝陵前祭奠一回,算作告别,诸位可愿随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