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姨娘这回是真僵住了,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这……这……这如何行?”
“如何不可?”明鸾挑挑眉,“莫非你是怕路途悠远,不肯陪父亲一起刻苦?”
谢姨娘神采都白了:“如……如何能劳烦奶奶……”说话间身材摇摇欲坠。
沈氏不同意地说:“焉知此事与我们家的案子有没有关碍?三丫头,你不晓得事情轻重,还是听大人的话吧。”
章家世人得了动静,都感觉有些不安。沈氏皱紧了眉头,喃喃自语:“莫非皇上的病情又减轻了?”
明鸾瞥了她一眼,见陈氏宫氏都没发话,便说:“我们都要走了,何必多管闲事?还是绕道吧。”
宫氏神采一沉:“三丫头,你现在说话更加没轻重了。”玉翟也在旁跟着拥戴:“三mm,别觉得你娘舅看重你,你就得了意,在长辈面前张狂。我母亲是宫家独一的嫡女,夙来得宠,宫家如果不想理睬我们,早就翻脸了,又怎会派人去探监送东西?他们只是行事谨慎,外祖父与娘舅迩来又繁忙,才误了来看我们的时候。我们原也不晓得外头会有变故,又怎能怪宫家呢?你少胡说八道!”
“公事要紧,怎能怪你?快归去吧,等这案子忙完了我再找你。”陈宏与那人仓促说了几句话,便道了别,转返来叫仆人起轿回家。
明鸾已经没力量跟她讲事理了:“随便你吧,你是贤夫君,我是阴损之辈。归正我就是看谢姨娘不扎眼。她也是个蠢的,父亲要放逐,她随我们回籍,今后就得看你的神采做人了,还想趁着探监的机遇在父亲跟前露脸,也不知打了甚么主张,怎能让她得逞!”
陈宏当机立断:“不必等了,从速清算行李,该带的都带上,入官的产业且不去管它,比及了故乡,再遣可托的家人返京领回,便是有所折损,也由得他去吧。”
谢姨娘哭声一顿,很快又再哭起来:“女人要这么说,我就无地自容了。我真没有坏心,只是顾虑三爷,想要见见他……”
“谁说不是呢?”那人叹了又叹,看向陈宏,“本日真对不住了,我这就得归去,实在没法陪你往大牢走一回。可若不陪你走这一趟,又怕那起子贱吏给你气受。”
谢姨娘哭道:“探监的事是奶奶的兄长在筹办,只是一句话的事,想必是极轻易的,求奶奶……”
“这就更轻易了。你把弟弟交给母亲扶养,就能放心陪父亲一起北上了,那岂不分身其美?我母亲必然会把弟弟照顾好的,把庶子养在跟前,也是对他的汲引,你感觉如何?”
明鸾眉头一皱,没理睬,独自打包着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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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们且慢!”沈氏道,“陈五爷,你当然是美意,只是我们还未曾见过公公与两位小叔,这就走了,怕不大合适吧?”
谢姨娘忙道:“不是的,我天然情愿服侍三爷,只是哥儿年纪还小,身边离不得人……”
正说着,谢姨娘抱了孩子出去,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哭道:“求奶奶开恩,让哥儿与贱妾也见一见三爷吧!”
明鸾听得不耐烦,便打断了她的话:“如果有这么轻易,早就带你出来了,就因为不能,才叫你留在家里。你如果然想让父亲见弟弟,轻易得很,将他交给母亲抱出来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