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鸾低头细细一想,便问:“不知那位冯将军想从广东买粮食,是要买多少?又能给多少钱?”
明鸾弯了弯嘴角:“若真的解了朝廷雄师的燃眉之急,算不算是大功一件?”
她把话说到这份上,明鸾只好推说“不敢”…将东西收了下来,说了一会儿家常,便告别回家了。
陈氏瞧了瞧簪子,道:“这个确切不值甚么,只是做工可贵,想必是在广州打的。既是你兰姑姑的情意…你就收下吧。”
马贵正在盘账,听了她的话,也镇静起来:“这是功德啊!虽说花的银子多了些,只当办理官府了。二十万石粮食我们拿不出,但五六万石老是没题目的,这一下就占了十之二三,也算是露脸了,若能劝得别的商家一同着力,我们也不算过分树大招风。”
陈氏想想也是,便道:“事关朝政,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晓得甚么?只盼着真能帮得上你外祖家的忙。但你说得有理,事情还得细细考虑过才好,我们去问你祖父的意义。
明鸾听了大感奇特:“雄师既然是出征安南去的,天然是就近从广西采买粮食,那边气候暖和,本年又没传闻有甚么天灾天灾,按理说粮食储备应当非常充沛,如何军队还会缺粮呢?竟然要跑到广东来采买?!”
离了江家,明鸾立即去茂升元分号找马贵。这时候天气已经黑了,华灯初上,她仓促走在街上,寻觅着茂升元的铺子,因是头一回在夜里来这处所,她有些含混,远远瞧着很多人聚在一家铺子前搬运大堆麻袋,她瞧了几眼,认出离那边不远的处所恰是茂升元分号,忙走了畴昔。
明鸾面露古怪之色:灭了几百个敌军,也算是可贵的大胜?光是德庆一地,援助安南雄师的兵士就有六百号人了。不过想想国爵爷可不恰是冯家人吗?那家人一贯不是好东西,得了点小成绩就当作大事一样四周嚷嚷,也不算奇特。
江家本就不敷裕他除了故乡那点田产,也没甚么财产。我晓得他是感觉本身既出了这个主张,就不好让陈家亏损过分,想要多少补助些,但他拿出了这五千两,不知要打几年饥荒。我们家已经拖累他很多了不能再要他的钱。”
陈氏赶紧应道:“媳妇儿这就请人去城里送信,让马贵明日一早就过来。”说到这里,她又抱怨明鸾:“本日你从江家出来,就该直接寻马贵去的。我不懂这些,让我拿主张,不是迟误时候么?”
话虽如此,但明鸾内心却有些分歧的观点,只是不好对紫兰说。想了想,她便道:“我年纪小,不懂这些,也不晓得这么做是好是坏,不过还是要多谢千户大人的提点。待我归去与母亲筹议一番,再问问马掌柜的意义,必会给您一个答复。”
明鸾接过银票,看了看她:“母亲,实在江叔叔对陈家人真的很好,对不对?”
陈氏吃惊地望着女儿,有些游移:“可这主张是江千户出的,他总不至于想不到这些吧?也许他有体例办理好呢?”
“没事儿,本年光是蜡染绸的买卖,我们商号就挣了过万的银子,到得年底,就不止这个数了,更别说另有贡柑与南北杂货。何况说是两三万两银子,实在我们出的是粮食,大多是仆人家名下的田庄出产的,也有些是在外埠低价收的,细心算下来,也就亏个几千两吧。拿几千两出来办理官府,已经不算多了。”
明鸾见陈氏如许说,也就将统统顾虑都抛开了,一支一支地将簪子拿出来瞧,越看越喜好。固然四支都是菊花式样,但每支都分歧,花芯处的珠宝质地也是上好的,实在惹人爱。她翻来覆去看了好几次,正要将簪子放回匣中清算好…才发明匣子底部的软垫下方暴露了一个纸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