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帝见状便向冯家发兵问罪,而就在这时,先前上旨要求废号与惩办冯家的几个带头的大臣与宗室纷繁遇袭,三死七伤,从现场留下的陈迹看,很有能够是冯家死士所为。冯家再次掀起朝野的极大不满,又有人揭露二皇子曾经跟几名勋贵后辈在都城里暗害性命,死者也是高门大户出身,然后二皇子身边的近侍向建文帝告状,说小仆人每天早晨都在谩骂天子早死,说完就一头撞向柱子死了。建文帝带人去搜索二皇子寝宫,公然搜出了巫蛊之物,当即大发雷霆,不肯听闻讯赶来的冯皇后讨情,便命人将二皇子押送宗人府鞠问。不过,这个案子至今还没有下文,因为建文帝病了,两个儿子都有不臣怀疑,老婆与岳家更是用心叵测,加上克日燕王雄师南下,垂垂靠近都城,冯家却还要在紧急关头拥兵自重,为了私心不肯着力,他忧心太重,就病倒了。而在他病倒以后,冯家老爷子因为官拜太子太保,又是国丈,受冯皇后拜托接办朝政,二皇子也被人从宗人府放了出来,眼下冯家正在朝上设法定大皇子的罪,传闻有大臣企图向建文帝通风报信,但还未达到寝宫就被卫兵杀了。
卞副使安排的线路是先从海路到达福建的泉州,然后探听都城的局势,再决定如何北上。至于为何是泉州是因为卞副使的本籍在那边,家属在本地也算是有点权势,加上泉州处所官府并没有建文帝的死忠或是与冯家有密切干系的官员,在必然程度上能够说是安然的。有卞家人照顾,陈氏与明鸾母女到了那边也不至于过分无助。而最巧的是,年前卞家曾有家书来广州对卞副使提起家族中有后辈守完了母孝,要结束丁忧筹办起复了,那就意味着要进京,说不定能捎带陈氏母女一程,详细的安排就到时候再说。对卞副使而言,他事情的重点在广东批示使司,救济章家人只是顺带的,但不会为此花太多的心机,毕竟他在广东另有大事要办呢。
建文帝有些抵挡不住,就筹算稍稍让一步,先把大皇子的储君之位定下来再说。恰幸亏这时候,冯家人昏了头,竟然让冯兆东在广西拥兵自重,再结合金山卫等几处亲信把持的军队,要逼天子废大皇子为庶人,立二皇子为储。眼下燕王拥太孙为君,发兵南下,建文帝正要依托这几处雄师抵挡他们的守势,却俄然被冯家从背后捅了一刀,天然大怒。他正要治冯家人的罪,大皇子却在这时候被人揭露在府中藏了龙袍,有背叛之心,冯皇后结合了部分宗室勋贵要求建文帝治大皇子极刑,建文帝故意要保大皇子,只能松口承诺立二皇子为储,并将大皇子囚禁在王府里。冯家人见状,便也让了一步,表示冯兆东停止行动,可千万没想到的是,冯兆东部下的雄师不但没有服从号令,反而还洁净利落地断根了安南最后一点叛臣权势,然后全军开赴,返回广西境内,夺了本来广西批示使司的大权,完整节制了西南雄师,乃至另有向广东、湖广、云贵渗入的趋势。
陈氏忙道:“当初罗吉先生倒是留了个地点下来,只是我不大认得,要不我们先派人去探探路?就怕都城表里局势严峻,见了我们是外来的生人,会起狐疑。”
那卞家后辈听了内心的猎奇便几近消逝殆尽,见明鸾说话确切带有江宁口音,也没思疑又感觉与商家来往有失身份,以后就没再跟明鸾见面了。等他们伉俪启程上京时,明晓得卞副使派的家人已经折返了,也没请明鸾母女同业,只让他们主仆六人远远缀在前面,一应食宿都得自理。
就在她回身筹办分开之际,都城方向来了几匹马,飞奔进庄。她眼尖地发明第二匹顿时坐的人有些眼熟,细心一看,可不恰是朱翰之但是,他的脸上如何没有了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