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鸾有些不好的预感：“如何了？”
章寂悄悄松了口气：“只要皇上不见怪，那我就放心了。”又问：“现在都有哪家闺秀最有能够入主中宫？”
朱翰之的身材顿时放松了很多，笑道：“我原觉得他白叟家会看不惯这类事，忍不住闹起来的。”
明鸾捂嘴偷笑，才嗔道：“你又哄我了。你对上几个粗强大汉都一定惊骇，那里是真的怕了我的三脚猫工夫？我要真拿柴刀砍你，必然会被你连刀都夺了去。你装模作样的，不过是为了哄我欢畅罢了。”
待进了屋，章寂昂首瞥见他们，便打趣地笑问：“如何？挂了这半日，总算把鸟笼子挂好了？”
章寂见状笑笑，又问朱翰之：“我现在懒得四周探听去，你大表叔在家里养伤，就算打发人来存候，也不跟我说外头的事，至于你四表叔，还在操心他媳妇儿的病呢，因别的头的事，我竟不清楚。你既来了，就跟我说说吧。皇上立后之事，可曾议定人选了？”
“都是些老臣家的蜜斯，也有勋贵世家的令媛。”朱翰之道“本来是表姐呼声最高，现在她不再应选，旁人倒也没有出挑的。皇上也拿不定主张，问了燕王伉俪的定见，但燕王与王妃都不欲插手此事，便让皇上本身决定，是以……”他看了章寂一眼，又去看明鸾。
“啥？！”明鸾瞪大了眼“不消说，她必然会说她娘家侄女儿是最好的人选了！”
明鸾看他这恶棍的模样，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瞥见不远处葛嬷嬷的身影晃了一下，忙收敛了些。葛嬷嬷是祖母常氏活着时的陪房，前不久由陈宏送回章家，现在就在正院里当差管事，本日是因为朱翰之来了，章寂不肯拘着他们小后代说话，却又担忧他们年青不懂事，就派了葛嬷嬷远远地看着。固然明鸾晓得她听不见本身和朱翰之说甚么，但处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内心还是有些别扭。
“一点都不奇特。我就站在你面前呢，你要担忧，如何不担忧我，却一味地问我哥哥的事儿？”朱翰之伸手一拍鸟笼子，吓得里头那只画眉扑腾乱飞，可就是飞不出笼子，只能尖叫不断。
朱翰之忙道：“人选倒是有几个，只是朝上众臣争论不下，是以始终未能决定人选。”顿了顿，贰内心倒是清楚章寂为甚么要问这件事儿“也有人问大表叔家的表姐，不过姨祖父先上了书，大表叔也上书婉辞，是以表姐的名字已经被朝廷从名单上删去了。想来三表叔孝期未过，表姐身为侄女儿，本就该守足一年孝期，那些将她列入候选的朝臣荒唐得很，姨祖父您和大表叔都依礼婉辞，朝中都赞章家是知礼懂端方的人家呢。皇上已是应允了，还命朝臣在议皇先人选时，再三谨慎行事。”
明鸾啐他一口，打断了他的话：“少给我油嘴滑舌！快说实话！”
朱翰之嘻嘻笑着，有些心虚地看了看那画眉，敏捷离了鸟笼子，凑到明鸾身边赔不是：“我这不是一时胡涂么……好mm，你别恼。”
明鸾耸耸肩，又问他：“你不会哄我吧？燕王不会用流血逼宫之类的手腕夺皇位吧？”
明鸾听了内心欢畅，耳根都热了，却又不想跟他持续拌嘴，便一扭头，往屋里去了。朱翰之赶紧跟上。
朱翰之笑了笑：“不是哄你欢畅，我是真惊骇。如果对上别人，我天然是要使尽力把人打倒的，但对上你，我可下不了狠手。但我不下狠手，就得亏损，一不谨慎就叫你摞倒了，如何能不惊骇呢？”
朱翰之恍然：“我明白了，因为你厥后向姨祖父流露了燕王叔不会侵犯皇上的意义。是以他白叟家才会闭上嘴巴？”
明鸾讶然：“你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