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寂单独坐在屋中,很久,才幽幽叹了口气:“阿敬,阿敬,你究竟为甚么如此胡涂?你到底在想甚么呢?圣上虽仁厚,可他不是傻子啊!”
明鸾悄悄打量着他的神采。接着道:“除了铺盖以外,我们没甚么大件的行李,也就是圣上赐还的物件中那部分炊具摆件了。那些东西我们早已经跟大伯父讨过了,他固然不睬我们,但袁姨奶奶还是把一部分东西送了过来,只留下了几件最值钱的屏风甚么的。我想家里临时用不着那些东西。让大伯父替我们保管一段日子也好,就没强求。您瞧。这边侯府里的家具,除了前任住客留下来的,圣上赐还的,剩下的都是我请张爷爷去购置的,东西未几,只勉强够用罢了。为了包管祖父搬过来后就能安设下来,这些东西都是事前安设好的,没有随我们同业。”
“不为甚么,他原是我们章家的嫡长。是这个家的支柱。”
白文至双唇紧抿,没有说话。胡四海见状,晓得他一时难以接管,忍不住插嘴驳了朱翰之一句:“侯爷,事情也许还没那么糟,陈家送信畴当年,他好歹复书了不是?传闻他给家人去了好几封信,承诺会尽早将他们救出来的。这个承诺但是让章家高低放心了好几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