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瞪她:“都是你的长辈,你不是说了么?长房的妻妾争风与我们三房无关,我们只要看戏就好,你又多甚么事,想去掺一脚?”
倒是陈氏板着脸站出来道:“大嫂所言确切有理,我们也就不去了。这位公公,还请您在圣上面前为我们请罪,如果圣上见怪,您就说,这都是安国侯夫人的意义!”沈氏惊奇地看了她一眼,她却面无神采。
陈氏叹道:“我天然不担忧,当初怀安侯派人来接我们上京时,就已经传闻过沈家的事了,他部下那些人另有燕王府出来的。沈家做的肮脏事,早已不是奥妙,只怕连圣上都晓得了,还念着旧情宠遇你大伯娘,不过是念及她与悼仁太子妃是亲姐妹的干系。即便他端的胡涂了,燕王也不会答应他混闹的,更何况朝中另有这么多大臣,宗室中也有很多长辈。皇后乃是一国之母,怎能不经细心遴选,就随便定下呢?你大伯娘自视太高了,还当圣上是畴前的孩子,事事都会服从她叮咛呢!”
陈氏的脸一下涨红了。她方才早已提过这一点,是宫中内宫说圣上有命,章寂又说无妨事,她才承诺的,现在沈氏这么一说,叫人听了,倒感觉是她贪慕虚荣,明知不该进宫还硬要上赶着去似的,叫她如何不恼?
陈氏点头道:“确切跟我们没干系,我们都在守孝呢,你姐妹俩即便要说亲,也是孝期以后的事了。而新君已经到了该大婚的时候,不管如何也轮不到你们。只是大嫂内心不是这么想的,她一心要将她娘家侄女儿捧上后位,又怎肯冒险让你们抢先见驾?”
陈氏叹道:“不让你们去,自有我的事理。你们细想想,好好的,她做甚么拦着我们?如果因为常日里有些小吵嘴,她心中挟恨,就更没需求了。如此后宫无人做主,留用的又多是前朝宫人,她伶仃一个女眷进宫,连个丫头都不能带,碰到甚么事,但是连个帮手都没处找去,却还非要拦着我们,可见必是有甚么原因。”
明鸾讶然:“不会吧?大伯娘明摆着不待见袁氏,袁氏还会帮着她来难堪我们?!”仇敌的仇敌不是盟友吗?袁氏的出身再有底气,也只是在外头,在自家内宅,她总需求一点援手的。虽说袁氏是侧室,也就是当代人俗称的小三,但明鸾太讨厌沈氏了,只要能让沈氏难受,她宁肯帮小三的忙!
内官一脸难堪,章寂想了想,却点了头:“就这么办吧,干脆二房、三房都不必去了。”章敬另有几分担忧,章寂便嘲笑说:“你怕甚么?你夫人在圣上面前的脸面大着呢,只怕我们都要让她三分!”章敬心中暗恼老婆肇事,嘴上却无法地应了下来。
玉翟气鼓鼓地扭过甚不说话,明鸾上前挽着她的手,亲亲热热地安抚着,摆出跟她一国的架式,还“小声”说:“二姐姐,你别活力了。大伯娘是病得太久了,又长时候不见圣上,才会一时犯了胡涂。圣上是甚么人?如当代上那里另有人能做他的主?即便有,那也必然是皇家的长辈,圣上秉承孝心,敬着几分,另有能够会听那位长辈的劝。我们大伯娘虽是他姨母,到底是臣下的老婆,如果畴前在外头也还罢了,圣上年青,听她几句教诲,那是圣上知礼。但现在圣上已经即位为帝了,一个臣下的老婆还要仗着长辈的身份去教诲他,圣上仁厚,不会说甚么,却叫别人如何对待大伯父?万一有御史参大伯父挟恩图报呀,挟天子以令诸侯甚么的……那岂不是太糟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