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咸货已经全数卖完,活鸭子也卖了,就是另有已经商定的三只鹅还没有人过来取。刘余金也不在那儿傻乎乎的等,推着车子就去洪顺弟兄俩卖鸡蛋的摊位看看。
这咸鹅和咸鸭的代价,刘余金一只只比活的加了五毛钱,他算了一下本身并不亏。固然找人杀鹅鸭又清理,要花一点人为,但是那鹅胗、鸭胗、爪子、肝脏甚么的都留了下来。单单一个鹅的胗加爪子就能卖五毛钱,鸭子的胗加爪子能够卖三毛钱。鹅肝留着自家吃或给来帮手的亲戚们带回家给孩子吃,落小我情。另有鸭绒、鹅绒传闻也有人要高价收买,只不过他都留着了,只是还没找到收买的人卖出去。就这么杂七杂八的加一加,他能多赚好多,是以就没有在咸货上多加多少钱。买咸货的客户都感觉刘余金这是刻薄,没有漫天要价。特别是他每次碰到总来买他牲口的老客户,多多极少都会让一些给人家,五毛、一块的不算多,可也很多,如果有肉票的话,这钱够买一斤猪肉了。
洪顺做农活不可,洪顺媳妇又是个嘴把式,几个孩子又小。他们这么多嘴,总要有支出来填肚子,我要不在这方面给洪顺找前程,光靠种田,他们都得挨饿。到时候,你们能不帮着补助点粮食?如果洪顺帮我卖鸡蛋、鸭蛋的门路能走得通,今后他家的田要么交给你们种,要么费钱请人种,最起码不会给你们添承担了吧!
刘余金这边在算账收钱,那边几个大娘大妈在聊着刘余金家的咸货:“小刘家的咸鹅、咸鸭腌的是真好,香喷喷的还不柴巴、也不是那齁嗓子的咸。现在每天都要蒸两块给我家老头子下饭吃,一顿没有他都要嚷嚷吃不下去饭。前些天,刚买的一只咸鹅、一只咸鸭,一个礼拜都没过完,就给我家老头子跟几个孙子吃完了。我本来想着等两天再买的,哎吆!我家几个孙子和他们爷爷,只要一用饭就跟我吵架,问我如何又没买咸鹅、咸鸭子。幸亏是小刘几天没来,给我找了个借口,要不然我这耳朵都能叫他们吵出茧子来。”
别看这俩女人说的多热烈,可也没多买,一人手里也就两只咸鹅一只咸鸭。刘余金开端给她们算钱结账的时候,把零头五毛给免了,两人又把刘余金夸了一通。
刘余金的话都没说完,就把王洪星几兄弟惭愧的抬不开端。同一口径的在刘余金面前包管,今后都听刘余金安排,再也不会争来抢去的。
王洪顺自从帮刘余金代卖鸡蛋、鸭蛋以后,他们自家的买卖担搁的不轻。没多久,刘余金就干脆直接雇佣王洪顺,专门帮刘家卖鸡蛋和咸鸭蛋。一天就两箩,鸡蛋八百个鸭蛋三百个。鸡蛋还是照五分一个算、咸鸭蛋照六分一个算,王洪顺卖多少钱一个,刘余金不管。赚多赚少,都是王洪顺本身干捞着。来回车费、中午用饭这些钱都归刘余金给,一天五块钱报销。
刘余金到了洪顺摆摊的处所,又是围着一圈人在挑鸡蛋。不过,已经驾轻就熟的洪顺不再严峻慌乱。每次点完数收了钱以后,总会在超越二十个鸡蛋的客户那边再奉上一个鸡蛋,白得了一个鸡蛋的大娘大妈都是笑眯眯的分开。已经谙练的王洪顺另有闲空东张西望,一个闪眼就看到来来去去的人群里,大姐夫推着自行车到了跟前来。
“嗯!返来了,这几天卖的如何样?”
“一天卖这些就照了,不消那么冒死!”
刘余金不是那三言两语就能摆布得了的人,几个舅兄弟一阵攀扯,他就拉下了脸。很不客气的说道:“大哥和几个弟弟,不是我太不通道理,而是你们这模样就是典范的帮家穷。你们明晓得我目前的才气只能先帮着洪顺他一个,但是你们还要这么你争我抢着要,弄到我没法了,就只能连洪顺都不帮了。再然后呢?两下一翻脸,这个亲戚都要没得做。你们说:这模样的成果有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