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地上刚留下的马蹄印子,韩良品低声朝蹲在本身身边的相有豹说道:“相爷,您看这马蹄印子,足足拖出去一掌多长、马蹄印子边角上头也是拖泥带水的模样,显见得就是那马已然跑累了,脚底下的力量已然离耗尽不远。我们骑着的这走马瞧着没个看相,可胜在体力悠长。越是走远道儿,就越是能匀着干劲走到最后。逼急了的时候加一鞭子,一支烟卷儿的风景也不比菊社伴计骑着的战马冲得慢!”
不置可否地呲牙一乐。韩良品像是答非所问地笑道:“归正我在马背上待了五年,用了差不离三斤止血收疮、拔毒去腐的金蟾膏!”
用蛇牙锥悄悄拨弄着雪地上留下的另一处新奇的蹄印,相有豹如有所思地咕哝着说道:“瞧着这马蹄印子倒也是刚留下的,如何这马倒是一点都没见着显得疲累的模样?我们这都奔出来几十里地了,照着那俩菊社伴计叫我们逼得催马疾走的模样算计,这马就算是天上龙马,那也该是累了吧?”
朝着韩良品拱手回礼,相有豹倒是正色应道:“韩爷,人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倒是觉着各行技术之间,真如果相互能掏心窝子攒一块儿揣摩工夫,闹不好还真能把那技术工夫揣摩得更出挑拔份儿?”
像是随口提起普通,韩良品看着在马背上挪动着身子适应马鞍的相有豹说道:“相爷,我瞅着您方才横在地上那几条丝线般的玩意,猛不盯瞧着不打眼,可就能悄没声地毁了菊社里头七匹好马?”
安然地点了点头,相有豹嘿嘿一乐:“不瞒您说,打小跟着我师父在关外老林子里钻来钻去,靠的就是一双腿子,能有坐一回扒犁的时候都算是走了大运。还真没在这骑马的工夫上头多动过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