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场哗然当中,齐三爷倒是面不改色,只是拿眼看着瞠目结舌站在一旁的纳九爷与相有豹:“既然手里头都有七杀蝎如许的奇怪玩意,那天然不能孤负了这秋虫会的雅意――纳九爷,请吧!”
穿戴一身瑞蚨祥连夜赶制出来的长袍马褂,齐三爷把玩动手里头的两枚古玉核桃,端坐在半月楼三楼一张太师椅上,面带浅笑地朝着上来给本身存候问好的斗蝎玩家点头请安,间或还很有些纡尊降贵地朝着些看得扎眼的斗蝎玩家酬酢几句。
遵循守在那些书案中间的小伴计们说的,本年秋虫会的大农户齐三爷手面豪阔,家根柢更是踏实,为了让诸位给秋虫会恭维的长幼爷们玩得高兴,特地的改了以往攒局下注的端方――在半月楼掌灯时分、铜锣响起第二声之前,兜里头有两个大子儿的长幼爷们固然下注,看看最后究竟是纳九爷手里头那只七杀蝎能得彩头,还是齐三爷手里头攥着的一头还没露过面的南蝎能当上虫王!?
猝不及防之下,那只色作青紫的斗蝎被狠狠地撞到了斗蝎盆子的一侧。伴跟着两只色彩金黄的钳子锁住了青紫色斗蝎的尾部,两只斗蝎顿时胶葛到了一起。
眼瞅着纳九爷已经一脸灰白的挪不动脚步,相有豹干脆一把将纳九爷按到了椅子上,抱着怀中的斗蝎罐子大步走到了齐三爷的劈面:“三老爷明鉴,我这师叔今儿身子倒霉索,我来这一场,成不成?”
斜着眼睛,齐三爷剜了那凑趣的斗蝎玩家一眼:“本来是跟诸位爷们闹的个打趣,倒是还真有人当真了!明天那位女人,本来就是我齐家一名朋友家中的长辈。少年心性,传闻了四九城里秋虫会的盛况,非得要来见地见地!却不过家中朋友的老面子,也就只能由着那孩子混闹着玩玩......”
而在齐三爷劈面。穿戴一身短打扮的纳九爷倒是一脸的严峻,再加上秋老虎炎热,从在半月楼三楼的那张太师椅上坐下为止,纳九爷身上的汗水就没干过,不一会儿就打湿了后心好大一片衣裳。
“楼上面的听一句,这儿押齐三爷手头这只七杀蝎二百大洋!甭跟我说收现钱,大栅栏北边崔家的,啥时候赖过场面上的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