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虚戒里的财宝富可敌国,恰是此行的本钱!
余斗“嗯”的点头,不由挪近了些位置,挨在严雀身边:“摆好三碗米饭,要添酒三次,焚香燃烛以后,还要放一封鞭炮呢。”
“你此人,怎会随身带着很多祭奠之物?”严雀见他两手发颤,便伸脱手去悄悄摩挲,试图通报些暖和。
余斗悄悄松了口气:大师兄总算开窍了……
初来之时乔装打扮,用的是顾家身份。
“供夜?”严雀眨了眨眼,旋即觉悟,“莫不是去灶屋门外,摆张小桌,上有供奉的菜肴,并摆三碗三盏?”
秋涛惭愧低头:“那日在北滩,是我们技不如人,怎敢记恨——我们定会好学苦练,来日如有机遇,还要向严蜜斯、余公子请教!”
“有件事,要奉告严蜜斯。”秋靖看他们状况稳定,这才提及,“飞龙大侠与我家大蜜斯的订婚宴,将在本月十五停止!”
“雀儿——”余斗倒是一笑,“在学院里,大师都管我叫‘余老板’,我也不否定,本身就是个贩子。”
余斗憋着笑:“谁没吃过呢……没事没事,老祖宗年纪大了,也不稀得吃,最多捻个鸡尖下酒。”
严雀欣然发笑:“真哒?那太好了!”
“与其徒增费事,还不如就此作罢。”余斗嘿嘿笑声,“归去以后,我会承认击杀了海神之子,获得天品异兽核一枚。阁主前辈那般风雅,定然不会讨取——过后还会盛赞我们勇气不凡,为民除害!”
“诸般民气,倒是让你算得通透。”严雀说不过他,细细思考,也能明白此中事理。
瞧着秋波脸上另有些发黑,严雀咯咯直笑:“秋家兄弟,前几日是小妹动手重了,还请谅解则个。”
余斗站直身子,忽的话锋一转:“但是吧,长辈既然拿了您的好处,也就勉为其难,替您收殓了尸体,葬了个囫囵。”
“嗯,动了很多手,十来条吧?”
“您的死,我也有任务……”余斗撮土焚香,腔调古怪,“最后还拿了您的遗物,长辈真的知己不安。”
想是那四位秋家战豪,已将三戟岛上的谍报传回。
余斗也坐下来,呼出口热气:“插了九炷香,两对烛,还烧了好些纸钱……”
“那可不必然……”严雀把他的手搓得温热,才垂垂放心,转而提起海神虚戒,“那些财物,要不要还给秋家?或者,还一部分?”
“您的儿子被我当作章鱼炸了,不过,是他先动的手!”
一番酬酢后,还是将余斗、严雀安设在惊涛苑。
余斗、严雀刚下了银船,便瞥见秋靖、秋波、秋涛三人迎上,虽不见了秋玄清,他们却未几问。
……
“以是呢,海神前辈,您就放心做鬼,结壮往生,切不成转头找我费事!”
何况中土之行迫在眉睫,若想成事,总不能光靠一腔热血。
半晌以后,五艘银船重返东莱岛,余斗的表情已是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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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正月,东莱岛规复了与东南诸国的贸易,自是热烈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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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波亦道:“阁主已向令尊收回聘请,届时两家欢聚一堂,也算北滩之争有个美满的成果。”
余斗忙活结束,回到海神殿时,严雀已在角落处燃起篝火,并摆出了避风的帐篷,在篝火一侧构建出暖和的居住之地。
余斗、严雀安睡一晚以后,各凭飞翔战技直飞北滩——秋鹏昨夜见得风波安静,早已带领银卫登岛,在北滩露营。
两边汇合以后,便乘坐银船返程。
严飞龙存亡未卜,秋云馗杳无音信。
当夜,黑石广场一侧的空位处,多了一处坟茔。
“当然不敷!”余斗说得理所当然,“没了海神,东莱岛每年都会少支出一大笔供奉,更首要的是,不会再有一名九星顶峰战豪威胁东莱阁——我们还了海神虚戒,东莱阁就得欠我们更多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