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雀冷静吃面,余斗去洗洁净手脸,便在船面上挥刀。
只是这般懵懂而夸姣的场景,未能持续多久。
几人恍然大悟,便都不再去猜余斗来路——南平郡的几大世家,哪家都有几个练刀的小辈,人家已经付了船费,愿说便说。
余斗兴趣勃勃,先端起面条呡了几口鲜汤,再呲溜一夹面条,顿时将浑身的困乏一扫而空。
余斗心想。
摇摆的船舱里,对铺狭小,都仅容一人平躺。
“练完啦?”严雀一向没敢打搅,本觉得他是少年心性,在船面上练不了多久。
严雀从未在船上过夜,并且船舱当中,另有一名同龄男人,不免翻来覆去。
冷脸老哥看眼票据,果然是去望江亭,他目光冷冷,扫向面前的几人——除了八名船工,那对年青的男女,天然是店主。
实战时,每快一分,便多一分胜算!
两千次挥刀,约摸两个时候。
不料余斗这一练,就是三个多时候。江上晚风清冷,他却汗透衣背。胸膛起伏,呼出的气味,如烈火般炽热。
余斗莞尔,看向船舱入口:“你先归去歇息吧。”
掰开虾头时溢出的汤汁,全都洒入面中。
“吃水货,天然还看水上人!”余斗将虾肉放在碗中,用筷子悄悄捣碎,再捧起碗时,便不是纯真的鲫鱼汤面。
虾头搁在一边,余斗揭掉前两片虾壳,再两手并用,捏着虾尾稍稍用力,便将整块虾肉抽出。
那线条勾画出的五官表面,鲜明便是余斗!
“本蜜斯才不傻呢……”严雀嘴里哼道,声音倒是弱得很。她捧起大碗,用心咀嚼,果然比刚才更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