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斗、严雀行走街上,寻觅堆栈时,公然见到成群结队的清澜宗弟子,出西门而去。
美中不敷的是,清澜宗多量弟子拜别,郡城堆栈便得松闲——
他和严飞龙一样,都想替心上人省去很多费事。
暗道:“还是打地铺,看你练剑比较好!”
正要搭讪时,吟诗女子却面前一亮,起家道:“这位姐妹识得我心,请过来一叙。”
吟诗女子抚纱饮茶,绝丽姿容微露,更让摆布之民气花怒放。
……
余斗犯不着操心,转而笑道:“你们……仿佛熟谙,怎还对上诗了?”
再侧重叮咛,此子擅使狡计,但有身份可疑之人,先押后问,宁杀错,勿放过!
“啊呀,吝啬包!”严雀又气又笑,“好嘛好嘛,你打你打,让你打好了!”
说着,她取出两枚小巧精美的徽章,皆是叶落阁楼的图样:“凭此信物,东南大陆的东莱阁,皆可助你们一臂之力!”
诗词茶酒常相伴,便是此理。
“人间何事堪难过,海色西风十二楼。”
孟楚暗自心惊,月余以来,西平郡界多有清澜宗弟子行走。之于平常百姓,清澜女弟子便如天上仙女,只是苦无交集。
“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严雀不由叹声:“我与姐姐并不了解,但对这诗句,却熟谙得很——大师兄文武双全,独坐花江竹林时,常常念诵,想是写给姐姐的?”
两边商定一番,心知城内多有眼线,当下也未几聊,待吃过茶点,便两相别离。
两人当街嬉闹几句,不觉靠近几分。
只看到人张嘴,却听不到只言片语。
他出口成章,所吟诗句模糊与女子相对,且暗含夸奖,称她是仙女下凡。
“……”
余斗收好秋焉梦赠送的信物,轻叹道:“飞龙大侠,未将与太子同谋之事说与她听,想是不肯秋姐姐牵涉此中。”
如此一来,西平郡城反而安然!
“先找处所落脚。”严雀思路清楚,“后天赋是大暑,不必心急。”
孟雪青船到西平郡,却让王钦扑了个空。惯理来讲,多是提早分开,再星夜兼程,向西而行。
“快,快,快!”木架上的枯瘦老头翘着二郎腿,神采舒畅,仿佛在享用大漠的日光浴。
正要悄悄路过,不料严雀扯了扯衣肘,轻道:“我们畴昔。”
旁人听了,诗句的韵脚意境,与女子的半阙更相合适——循声看去,只见一名窈窕动听的清澜宗女弟子,款款走入茶肆。
严雀轻声道:“你倒是明白大师兄情意。”
……
“又见面了!”吟诗女子笑容点点,非常欢心。
两位恰到茶肆的清澜宗弟子,天然是余斗、严雀。
本日先见到天香国色的吟诗女子,又遇才色双绝的清澜女弟子……
王钦掐算光阴,心间料定:“就算余斗星夜兼程,也尚在三城之地!”
见这家伙神采蔫蔫,严雀只道他一身剑伤、舟车劳累,美意搀扶道:“乖乖歇息,老李深藏不露,到了郡城,自有手腕寻你。”
笑罢,才略带自嘲的道:“家父秋云劫,是东来阁主。我是秋家长女,秋焉梦。”
严雀噙着抹都雅的笑意,腔调倒是感慨:“听闻大师兄有了意中人,两边情投意合,本该喜结良缘,怎料师父不允。”
孟楚款款一笑,右手端于腹前,左手负于身后:“女人的诗句意犹未尽,莫不是,另有后半阙?”
孟楚看出些端倪,信口吟道:
“莫不是,本公子命犯桃花?合该有此艳遇!”孟楚心中暗忖,自我感受杰出。
“数点雨声风约住,桃杏一袭香暗度。”
余斗点了点头,缓缓走上楼去,闻得身畔才子,发香缕缕,内心一时酥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