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这是在做甚么?”
“你!”赵祗云目光惶恐,继而尽是怒意,被气得浑身颤栗,“陆成萱,你猖獗!”
以是哪怕赵祗云恨她也不能直接就把陆成萱给打死,只能背后里用手腕,要么沉痾暴毙,要么出错发落。
陆成萱摇点头,“我没事。”
“是啊,贱人胚子就是轻贱,生出来的女儿也是一样,还不都是庶出,本都是一样的身份,又何必一时对劲就去难堪别人。”
赵祗云想也没想的扬起手,劈面就照着陆成萱的脸扇了过来。
她现在所谓的风景,不过是仗着赵祗令的权势换来的,一个被扶正了的后妻主母,毕竟身份上……也还是低人一等。
当年的宁家显赫,不输给现在的赵家和陆家,为人处世更是挑不出错处,最后还不是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了局。
偶然候人在高位,一定有大要上看的那么风景,反而会因为高处不堪寒要格外的谨慎谨慎,时候防备着别人的目光和算计。
这便是庶出的痛,不管今后如何,后妻庶出就如同烙印普通,不肯被提起,却根深蒂固。
陆成萱五官精美,眉间如聚霜雪,眸子深处是无尽的冰冷,赵祗云一时之间慌了心神,扬着的巴掌打不成,便手腕翻转,想要摆脱开陆成萱的胡搅蛮缠。
“怕是有些人,是底子就没想过要将我放在眼里,颜面甚么的,也更不消顾忌了,咳咳……。”
逢年过节拜祭,她还是要在原配的面前行执妾礼,将来身后,她的牌位也只能放在原配前面,不得与陆元成其头并立。
陆成萱眼睑微抬,声如寒雪,“猖獗也是死,不猖獗也不能活,我为何还要憋屈本身?”
她曾当过妾室,这是她一辈子最想要忘记的过往,现在却被一个小小的陆成萱当着面毫不包涵的说了出来,原觉得已经被光阴袒护的疤痕,还是鲜血淋漓。
“是夫人您,向来都没想过要给别人活路。”
王妈妈身为陆周氏身边的亲信,仅是一个眼神便明白陆周氏,扫了一眼清莲脸上的疤痕,王妈妈便目光冰冷的看着赵祗云。
陆成萱不怕,也不能怕,赵祗云所需求筹划的时候,也恰是她翻身立命的时候。
老天老是格外公允的,比别人崇高权势,就要比别人更耗操心力,更加倍谨慎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