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神采一沉,拂袖道:“皇弟仿佛不信本太子爷的手腕!”
香风阵阵,环佩叮当,皇后率着大队的妃嫔宫人,缓缓向御花圃行进。这才行至半途,远远地瞥见了一池盈盈碧水和水边那栋暖阁,便见莺儿将裙子微提,暴露下头一双缀着绣球的鞋子,飞也似地向这边奔了过来,皇后颇是惊奇,微沉了面孔,待得莺儿奔至面前,立即开声道:“莺儿,这般行动,失礼至极!”
皇后淡笑着摆了摆手掌,缓缓转头,环顾着本身的宫室。因为寺人宫人常常洒扫清算的原因,宫室可谓一尘不染,花瓶中永久插的是时令鲜花,香炉中也没有一日贫乏甜美的香味。但皇后总感觉,这宫室内始终满盈着别的一种气味:冷僻。
莺儿将镜子递给一旁的小宫女,笑道:“皇后娘娘放心,一早柳丞相便托人捎过话,他与太子太傅二人,早已替太子爷策划了好几条国策,今儿是太子爷大展才调的时候,娘娘等着为太子爷庆功吧!”
烈王皱眉:“平康mm,此言何意?”
其别人还未说话,太子率先笑了一声,唇边又出现了邪魅的笑意:“平康mm甚是风趣!莫非这屋里的,另有未曾学过兵法战策的么?倒要你一个小女子来此耳提面命起来!”
莺儿巧笑倩兮,福了一福,领命去了。
见她说得如此委宛,殿内世人一时也不好发作。天子重重哼了一声:“也罢!平康儿你可听好了,如果本日你说不出任何有效的良策,朕虽体恤你,也难逃祖制奖惩!”
天子微微皱眉,探听道:“你曾去草原部族购马?此事怎的……罢了,转头朕再与你计算。其他诸位爱卿可有良策?”
柳丞相咳嗽了一声,站了出来:“诸位听老夫一言,诚如太子所言,目前不过战与和两条道。如果乞降,一定不是一条前程,可……我等甘心吗?!自是不甘!故而,战是不成制止的了,只是如何战……”
天子命平康平身,蹙眉道:“平康,本日是朕问策的大日子,你一个女孩儿家,晓得这些军国大事么?”
莺儿手持菱花镜自皇后身后转出,抿唇笑道:“皇后娘娘还是风华绝代呀,不愧六宫之首。”
平康眸子转动,且不答话,只是敛裙站去了一边,看了看烈王,笑吟吟道:“不知两位皇兄及丞相、太傅都有何良策?平康虽有一计,却不敢冒然献丑,皇上及各位长辈包涵哟!”
平康轻笑,圆脸上尽是傲气:“皇上,平康虽鄙人,也是端庄读过兵法,学过战策的!以平康看来,呼韩叶国与我天都国边疆之争早该有一个长治久安的体例!”
天子捋须不语,明显甚为附和。
平康眼睛发亮,点头:“平康所指,恰是澜珊国!若果澜珊国肯借兵海上,出一支奇兵,围困呼韩叶的都城,还怕呼韩叶来兵犯我国境么?!那沐梭沙所求不过流云,那么我等只需将流云册封公主,先赐名分,再赐丰富的嫁妆,风风景光将流云嫁与他便可!”
平康笑了起来,越笑越欢乐:“呼韩叶马队强大,我等均知!但是,他的水兵呢?倒是从未耳闻!可偏巧,呼韩叶的都城毗邻深水良港秋野港不过一二百里……我天都国虽不善海战,却偏巧面前就有一个自海上来的新邦交国,且,对方有求于天都……”
太子说着,看了看烈王与平康,志对劲满:“如有需求,草原部族必能呼应我天都号令,为我天都出兵夹攻呼韩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