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七色绸衣终究层层消解,里层暴露的是局促紧身的艳红内衣,勾画出令人喷血的丰腴身材,乌黑的肌肤在金殿上灼灼闪光,如同一尊玉琢美人,每一寸都闪烁着光芒。
李家客堂内,李玉堂悠然品茶,他身前十步开外,站着一个浓眉大眼的漂亮男人,只是发量希少,四肢收缩,显得颇不自傲,恰是李晏。
沐梭沙悄悄击掌,身后乐队立即拨动琴弦,一支初时浅唱低徊、随后垂垂节拍明快婉转的曲子响起,奏至三分之一处,先有一付细碎的牙板声切切而入,跟着乐曲的明快,牙板声打击声也缓缓拔高,又复插手两付、三付、乃至十付……终至全员乐队手中都捏一付牙板重堆叠奏,节拍诱人,动听心扉。恰好声中每一响都共同美人身形行动,令人精力蓦地一振。
李云兰啐了流云一口,羞笑道:“快别提了,快快地揭过这一篇吧!”
李玉堂闻言,缓缓敛去眼中厉芒,又端起了茶碗:“罢了,缉捕刺客,你与你族人居功至伟,之前的事,侧妃也表示不予究查,临时先记上一笔!”
送走李晏,李玉堂的俊颜却转眼冷凝似冰,他背手来回在花厅内来回走动,长眉越皱越紧。
流云不觉得然地摊摊手:“瞧,可见流云的体例管用……连女子也臊成这般,何况那些自命的硬汉了!”
李云兰抬手擦了擦汗,内疚道:“姐姐怕是一世也跳不到mm那般美……对了,mm……”李云兰向四周看了看,实在按捺不住猎奇心:“你那日用逼供的是何物?姐姐问了几次奶妈,她只是大笑着不肯奉告我事情,姐姐甚是猎奇呢!今儿mm可赏了我吧!”
李晏退了一步,喉结严峻地高低转动了一下,拱手道:“李某自知罪孽深重,但罪恶不该由我族人承担,故而,请少主惩罚于我,还请宽恕李某族人!”
二人又嬉笑了一回,李云兰又想起来动问:“对了,方才那舞叫甚么名字?”
流云一脸的对劲促狭:“以是,mm只是命奶妈奉上了几条女子的月事带,并说,要用月事带绑那男人的嘴罢了!他不是自命心硬嘴硬么!”
场中一片沉寂。半晌,才闻声疏朗的鼓掌声,伴随天子低暗了的嗓音:“呵呵呵,好一曲美极、艳极却偏又无奉承之态的舞……好一名来自澜珊国的外族美人……却不知此舞何名?”
天子斜睨了她一眼,不动声色。
“现下,你带来多少人?”“统共二百余人。”李晏答复。
李晏额头锃亮,满是油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流云撇嘴:“恰是要自傲昂首才美呢!”
李晏闻声大喜,扑在地上,奋力重叩了几下油亮的头颅,语音间带着哽咽:“李某率众来投,得蒙少主不弃,已是万幸!更兼少主与王妃、侧妃宽弘大量,今后如有调派,李某及李某族人万死不辞!”
明黄色的袖子一舒,天子眼神多了猎奇:“甚好!朕还从未见过澜珊国的风土情面,想必可通过澜珊国美人一舞,稍窥全豹。”
流云咧嘴嘻嘻一笑:“想这个天下,不管天都国、呼韩叶还是草原部族,都是以男报酬尊,常日懦夫皆深恨女子之物,是也不是?”
一曲结束,统统牙板咔嗒一响,齐齐收声,那美人也是一个顿足,左手高低垂起,薄纱与发丝飞扬,眸似深海,定定地直视天子,无笑亦无声,肃立。
沐梭沙但笑不语,手掌轻拍,身后涌上一群身材颀长的男仆,均以布裹面,手中持各种弦乐器、牙板、小鼓等,垂首肃立。
此时牙板齐响,美人足下安步蓦地一变,灵动活泼的步法律人目炫狼籍,她明眸皓齿,栗色发丝飞扬,丰富的嘴唇微张,手持一幅水红薄纱,在金殿上快速扭转起来,红似火焰,媚如罂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