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琴声叮咚如泉水,又似微风入了画,奸刁的弄着画中人的青丝,又撩动着飘飘红衣。
“郡主……”
见一只绿衣裹着的纤细手儿朝着刘希胸口伸去,本是满脸通红低下头的吴双儿跨在了他身前,“不准对我家公子无礼!”
待进了月心楼,刘希又见了风雅的一面,几只铜鹤立在香炉上,口吐丝丝白烟,楼内四壁挂着数道一丈长三尺见方的宣纸,纸上无不是倾国倾城的女子。正对着刘希的是一红衣女子,长发及腰,薄纱遮面,坐在岩石上,白润清秀的小脚从身下溪水中扒开一串水珠儿,惊跑了几条玩耍的游鱼。
现在,大堂和二楼都立着人,有尽是斯文的读书人,也有着穿着光鲜的达官朱紫,没有客人的月心楼女子也是围成一团,都在小声的群情着。
“去,去,去……”
虽说文人骚人几度风月包涵,常常培养一段嘉话,但林逸还是有些放不开。
说罢,小丫头蹬蹬的爬上楼梯,小跑着到了李梦筱的身边,眨眼睛便谈笑上了,并指了指刘希等人。
林逸喝了口花茶,小声说着,待他话音落下,只见头顶吊颈挂着的一团红色繁花锦缎散了开来,一道红色身影好像从这彩团当中生出,细柳腰间挂着一段红绸,在半空中翩但是舞。
“你这话仿佛有些事理……”
见到朝思暮想的女孩儿,本是伶牙俐齿的马绣竟是变得语塞起来,心中大为恼火,恨不得抽他本身两巴掌。
女扮男装的李梦筱与李茗带着小皇子李泽坐在二楼靠扶手木栏的处所,几个黑衣的人在不远处候着,时不时朝他们望畴昔,明显偷跑出来的李梦筱还不晓得有宫中的妙手在一旁护着全面。
“真的是如许?”
“那就好,不然本公主可就看错人咧!”
“哎哟,吓死奴家了,小哥儿……”
李梦筱起了身,可话还没说完,脸上的笑意就不见了踪迹,柳叶眉横过,“难不成你也是那纵欲酒色的浪荡之人?”
唯有吴双儿不知觉的伸手抓住刘希的衣角,眼中有些哀伤之色,只是斯须便不见了踪迹。
既然是烟花之地,这些女子又怎会羞赧,再加上刘希等人皆是边幅堂堂,如果能一享欢爱,那岂不是欢愉的紧?
吴双儿捂嘴偷笑,“马公子,见不着人的时候,你想得跟没了魂似得,现在见到了,怎的又不敢说话了?”
街上正走着,林逸看了看女扮男装跟在一旁的吴双儿与田薰儿,不由得皱了皱眉,放慢了脚步,在刘希耳边轻声道了句。
那画中人是她没错了。
“公子常说,清者自清,双儿行得正,站得直,又怕那些闲言闲语何为!”
踏着那染红漆的木台阶,刘但愿了望上面刻着的梅兰竹菊,不由得心中笑了句,倒是有新奇之处。
“多姣美的小郎君!”
“玉生,郡主在那边!”
忍俊不由的刘希朝她挤了挤眼,“好了,就你这张嘴能说会道,梦觉兄也是考虑殷勤,今后可不准这么胡来了。”
小脸熟透,瞪着一双大眼,非常气恼的望着那绿衣女子。
说着,他抬脚持续往走去,不远处门口立着的青衣小帽的龟公与那几个女子撇嘴一笑,又是换上奉迎的笑容去号召上刘希他们。
**俶傥的马绣局促不安的轻声唤着,那早已经面熟红晕的李茗低首应了一句。
心急如焚的马绣在刘希耳边低声道了一句,想要上前,却又想不出何种借口来,只得在那干顿脚。
李梦筱嘟着嘴,半信半疑的小声道了一句。
语中有些不平气,这也难怪,金枝玉叶,貌美如花,听到有人在她之上,当然是要瞧一瞧的。
“本来那花魁叫作花未央,不错的名字,未央寄意着不尽之意,花既然未央,这春天然就不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