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马绣心中一喜,起码屋中还是有识货的人在,刚想摇开纸扇,做几个萧洒的行动来,那吴双儿面露迷惑的转了身,并低声自言自语道,“本来真的和小武哥哥说得那般,是脑筋坏了。固然不能与我家公子相提并论,但也算是个聪明的人儿,便这番失了心智,这可如何是好,唉……”
只听得小武倒吸了口冷气,继而打了个颤抖,“目前兄,这北风冷冽之时,穿得如此薄弱,难不成是刚出去惹了风寒,脑筋也被冻坏了?”
或许见到了苦思不得见的李茗,马绣竟是欢乐的死死抓住刘希右臂。
“嘶……”
就在刘但愿去时,围观的人群散出了一条道来,面色还是惨白的东陵王穿戴红色袄衣,在保护的簇拥下登上了高台,笑着望了望台下围来看热烈的百姓,坐在了那搬来垫了兽皮的木椅上。
“好了,目前,你这模样,可谓是风骚俶傥无人可及,顿时便要见到淑柔郡主了,如何能如此扭扭捏捏,做那女儿家的姿势?”
北风里,刘希暗自叹了口气,轻声喃语着,听得马绣在屋中倒腾的噼里啪啦作响,好一会,双手在因吃酒而微微发烫的脸上揉了揉,作出一副笑意来,排闼进了客堂。
白发老者与东陵王低首道了两句,待后者笑着微微点头,他抬首朝着台下看去,说来也是奇异,白发老者这一看,本是略显吵杂的四周瞬息间变得温馨下来。
“谢不着我,目前,这段姻缘如果你的,毕竟还是你的。”
躲到一旁,避开吴双儿,马绣满脸懊丧的合了纸扇,“难不成你们不感觉绣这般打扮非常风采照人?”
“玉生,你瞧见了郡主了没?”
牵着吴双儿的小手,耳边尽是马绣不断扣问衣衫是否整齐,样貌是否端方的话语,听得刘希连连点首应允,实在没法,唯有躲到一边去,而后者又是抓着大小武问着这不异的题目来。
“明日开岁,东陵王亦如往昔,在花灯节上设此‘悦文阁’,摆灯谜十则,有贤之士皆可登台,而本次得胜之人可得王爷所收藏的前朝画圣吴旭子名作‘清泉石上流’。”
“当真!”
闻言马绣心中豁达了很多,“玉生所言极是,与这些只会点头晃脑,只求功利的人计叫真是失了身份。”
“公子,你可要替双儿拿下那盏玉兔花灯哦!”
这些年,儒家的思惟已深切民气,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使得现在的读书人大多自发是玉树凌风,天命不凡。看着他们目中无人的模样,马绣恨恨的摇了摇纸扇,杂家与儒家的恩仇,纵使是不羁如他也是难以放得下。
“唉,不是你的,不成强求……”
将马绣推开,刘希轻声说了这么一句,前面的半句还未出口,那马绣却已经小跑着进了屋子,“玉生,你去与双儿他们说道说道,早些将酒菜吃完,趁这空地,我得换件衣裳,好不轻易见着面了,绣不能在淑柔郡主身前失了礼才是。”
被马绣撞了见,刘希倒也不否定,将院门关上道,“恩,宫里的一个杂役,前些日子赶上了,便奉求了他此事。”
除了要清算碗筷的张胡氏,刘希一行人便在马绣的催促下出了院子,夜幕稠密,月光清冷,一阵北风吹来,带着砭骨的冷涩。
有马绣这孔殷火燎的人在,这晚膳天然是吃得不安生了,幸亏之前已经吃了个几分饱,晓得他相思的苦,世人遂起了身,全当是将肚皮留着去集市吃那零嘴了。
看着那越来越远的身影,倚在门边,刘希笑了笑,继而转首,却见到马绣不知何时到了身后。不待他说话,后者疾步上前道,“玉生,刚才那人就是你所说在宫中刺探动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