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神一黯,心口像是被挨了一记重锤。
“回格格的话,主子不知。”一个小丫头怯生生站在角落的答复,头压得很低。
各旗以分歧旗色为标记。
满人爱好佩带戒指,也流即将戒指送人,但是会将戒指量指定做成这般大小的人,唯有他……
每三百女真壮丁编为一牛录,首级为牛录额真;五牛录为一甲喇,首级为甲喇额真,统领一千五百人;五甲喇为一固山,首级为固山额真,一固山即为一旗,共七千五百人。
转眼秋去冬来,我的精力却始终提不起来,葛戴每日都会扶我到院子里晒太阳,给我谈笑话儿逗乐,我却很少再开口说话。
我听后只是淡淡一笑。她有福无福那是她本身的事!大家尽管活大家的,毕竟能在这个世上按本身志愿随性而活的女人实在是太少了!
必定我有力在东哥命定离世之前做出逆天之举!我必定要乖乖的在这个身材里持续留下来,饱受痛苦的煎熬折磨!
我涩然一笑,将戒指从指间取下,放在桌面上,俄然抄起中间一块缅玉镇纸。
未等她嗫嚅着把话说完,我一把夺过那只红木匣子,高高举起毫不包涵的掼下,“啪”地声,匣盒砸得个四分五裂。
“回格格的话,葛戴姐姐在门口和人说话。”
隔天葛戴返来后便摇着头对我说,过分豪侈了,只怕阿巴亥无福消受。
“格格……”葛戴跨步走到我面前,收拢的拳头缓缓展开,一枚剔透盈绿的翡翠戒指悄悄的躺在她白净的掌心。
一会儿乏了,便回屋去躺了会儿,等再出来,桌子上的东西竟然多了三倍不止,这回倒是实在让我吃了一惊。
真真好笑至极!
戒指被砸成三断,若非翡翠质地坚固,这一击怕是已成齑粉。我将那三截碎片收了放回葛戴手中,冷道:“把这个还给他。”
我二十岁生辰当日,送礼的主子络绎不断的登门而至。
壬寅年,明万历三十年。
我晓得我是狠心!但唯有对他狠心才是为了他好!我们都还太稚嫩,太天真,和老谋深算的努尔哈赤玩心计,我们玩不起!
“格格――”
“拿出来罢。”我幽幽感喟。
目光穿过窗格,我淡淡一掠,却见院门口葛戴身上那件背心独占的弹墨色,在半敞的门扉间轻微闲逛,门隙里我清楚还看到另一抹熟谙的苗条身影,心头一慌,忙低下头,假装未见,可捧着茶盏的手却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葛戴呢?”
这是建州向明廷第五次进贡,本来已定好由舒尔哈齐带人赴京,可没想到最后成行的竟是努尔哈赤本身。
可谁曾想,方过三日,便传闻努尔哈赤竟撇下各式恩宠的乌拉那拉氏,带着贡品往北京去了。
这期间皇太极偶尔也会过来看望。他的气势愈发冷峻逼人,孩老练嫩的气味正从他脸上缓缓褪去,逐步暴露少年特有的青涩俊朗。我清楚的认识到,这个孩子终究也将和褚英、代善普通渐行渐远,最后被永久留在原地的,唯有我一人罢了。
葛戴谨慎翼翼的将一只镶金边红木匣递给我:“这是大……大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