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固然说去。”他轻松的答复,侧着半边身子,苗条的双腿曲折,右手手肘支在左膝膝盖上,回眸冲我冷蔑的一笑,“全天下也只要你这傻瓜才会把这个当作笑话……嗤,尿床……我在你眼里真就那么老练吗?”
把葛戴打发了出去,我怕皇太极太尴尬,不好下台,便憋着气谨慎翼翼地安抚:“实在……阿谁也没甚么……能够是你临睡前喝太多茶水,也能够只是你一时做梦梦见……”
“如何了?!”我被他吓了一大跳。
然后他俄然冲我笑了笑,低下头在我唇上又悄悄啄了下:“真的很香。”
“你别管!”他俄然闷闷的吐出三个字。
“你用心的是不是?”他咬牙切齿,“我让你到那边柜子里给我拿条裤子……”
我低头一看,身上可不就还穿戴衬衣吗?
门外正和海真小声说话的葛戴,诧异的转头看我:“格格,你如何不穿好衣裳就跑出来了?”
“东哥……你很香。”
“啊?甚么?”
我“呀”地声低呼,惶恐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夺门而逃。
固然只是长久的触碰,但是唇上还留着他暖暖的、青涩的味道,这个……可不成以纯真的了解为他是恼羞成怒,以是情急之下只想尽快堵住我的嘴,制止我再胡说下去?
“格格,你脸如何这么红?”
只是,在玩弄我吗?这到底甚么跟甚么啊?
我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他。
他吸气,瞪眼瞪眼我,眸光如刀。
他拥着凉被,怔怔的坐在床上,两眼瞪得老迈,视野却木然的发直,毫无焦距。我内心发怵,吓得不轻,抓着他肩膀摇了两摇:“如何了?做恶梦了是不是?”
掌心触及被面,是一片暖融融的湿濡感,我皱起了眉头,被子被他一把夺过。
莫非……莫非……是男孩子发育期特有的阿谁?
正筹办掀帐子服侍,换来皇太极的一声吼怒:“滚出去――”咻地声,一只瓷枕被他用力丢了出去,要不是有帐子挡了下,指不定就砸葛戴头上了。葛戴低呼一声,房里便没了声音。
“我在跟你说话,你又走甚么神了?”他嘶吼。
我连问了三四遍,他才眨巴了下眼,眸子板滞的转动着渐渐向我瞧来。目光才触到我的脸,俄然超脱的脸庞上宽裕的敏捷染红,他捂紧被子,把头紧紧压在胸前。
少年人啊!敬爱的少年人……
我垂垂敛住笑声,看来此次皇太极是当真动了肝火,之前可从没见他发这么大脾气的。
我抽了口气,这小子哪根筋搭错线了?
我仓猝捂着脸:“有吗?是……天太热了。我……我出来呼吸下新奇氛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谎扯得太离谱,我的心扑嗵扑嗵跳得极其狠恶。
这算不算是吾家有儿初长成啊!嘴一咧,我忍不住笑了。
海真朝西屋门口望了两眼:“八阿哥醒了没?可别起晚了,一会儿可要去练骑射的……”
真是色女啊,我如何对个小毛头品头论足起来了呢?
我笑得直打跌,葛戴闻声在帷帐外问了句:“主子醒了?”
心念一动,伸手在他肩背上一触,公然沾手冰冷,指尖尽是汗水,不由又是感到一阵心疼,忙拾起床头搁着的一柄葵扇,拿在手上悄悄替他扇风,
他呲牙咧嘴的爬起来掠取被子,神情狼狈到极至。
他……他……他竟然吻了我!
他却优哉的绕过我,站起家独自走到衣柜面前,取出了一条洁净的底裤:“我要换裤子了,你如有兴趣留下看个细心,我倒也不介怀……”说着,竟是毫不避讳的当着我的面把裤子把下一扒。
我发明他固然年幼,骨架纤细,但身子却并不如我想像中那般薄弱,胸腹肌肉健壮结实,以一个少年而言,还算满有料可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