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耐力比拼赛,当真非比平常的折磨人。
“他会不会那又另当别论了。”拜音达礼靠近我,笑容含混而透着古怪,“你可晓得,你哥哥布扬古惊骇我会结合建州攻打叶赫,承诺只要我肯撤兵,不但愿把叛离的仆从原样给归还辉发,还愿把你——布喜娅玛拉嫁我为妻!”
“这么多年不见,你真是越长越美了……”他的眼神盯得我浑身不舒畅,我防备的向后挪移,以便和他保持必然的间隔。
惶然心悸,耳畔似模糊飘过皇太极轻柔的话语:
“嗯,年底……我等你来接我……”
“你可知我是努尔哈赤的女人?”我厉声喝问。
我不敢冒险推断他的心机,只得虚与委蛇,假装惊骇无状的尖叫:“你怎敢如此猖獗无礼?你莫忘了,现在你辉发正有求于建州,你却将我掳劫至此,你意欲为何?”
建州若因为我跟辉建议抵触,能够打起来最好,如果无效,这背后另有个乌拉垫底。搞不好布扬古又会故计重施,再度将我抛给布占泰,使得三个本来就有嫌隙的部落,打着争夺我的借口,然后三方拼得个你死我活……
“哈哈……”拜音达礼俄然收回一阵大笑,“努尔哈赤那长季子,当真觉得布占泰会是个心甘甘心受他节制摆布一辈子的主么?布占泰装傻充愣了这么多年,对建州各式奉迎,为的甚么?还不是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乌拉成熟强大的机会……嘿嘿,现在乌拉羽翼渐丰,恐怕努尔哈赤再难掌控住布占泰那头豺狼。乌拉反噬之期已近,努尔哈赤如果连这点憬悟都没有,那他离灭族之日也必将不远矣。”
而我——这个冠有“女真第一美女”之名的王牌,则将在这场战乱里起到最好导火索的感化。
我一面扯谈应对,一面不竭的思忖,布扬古把我另许拜音达礼,葫芦里到底卖的是甚么药?叶赫一定当真会怕了辉发,如果惊骇,当初就不会掠取部民和仆从,可为何一转眼就完整变了呢?
“布喜娅玛拉,跟我回扈尔奇城吧……”拜音达礼柔声低喃。
我今后一退,后背抵住了墙壁。
四目相对!
扈尔奇城?!如果真到了那边,恐怕很难再得以保全,我必将会被拜音达礼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一根。
公然过了不久,脚步声仓促靠近,然后我被一双手抱了起来。
是了!他是想趁着这个混乱诡谲的时势,将我抛进这场混水当中,搅得本来一触即发的局势更加敏感而庞大,而他却可趁机混水摸鱼。
“布喜娅玛拉!”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声音听起来很陌生。
“……到年底……我来接你归去……”
我错愕的呆了呆,而后了然。是了,我如何就忘了呢,这里的女子职位低下,打从出世就不是自在之身,作为从属于男人的私有财产,不是属于这个,就必然属于另一个,归正自主权毫不会属于本身。
不管如何,我在明,他在暗,亏损的人老是我。
“哼。”他悄悄一笑,“此一时彼一时,我的确曾向努尔哈赤求援,要他助我攻打叶赫,夺回我的仆从和财产,乃至不吝将我的儿子遣作人质,可那又如何?现现在我已没需求再做这等傻事……”他伸手抚上我的脸颊,被我讨厌的躲开,他也不觉得意,还是笑吟吟的瞅着我,眼底深处似有一簇阴暗的火苗在燃烧。
“布喜娅玛拉,我想不通的是,凭你的仙颜和聪明,不管如何都会使努尔哈赤待你如珠如宝,可为甚么恰好让乌拉的一个小丫头厥后居上,抢了你的职位和名份?莫非你一点都不恨努尔哈赤吗?他如此看轻于你,看轻于叶赫,莫非你一点都不恨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