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也不叫主子陪着?孤男寡女的如果被你阿玛晓得……”
我横了他一眼。也就他这个烂好人会任人在自家地盘上撒泼,如果换作褚英,早一鞭子将阿巴亥抽出去了。
比及门上嘎吱悄悄阖上,我才复苏过来。
话未说完,只见代善瞳孔色彩加深,变成如墨普通乌黑。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俄然一手绕到我脑后,端住我的后脑勺,一手托住我的腰,稍一用力,我唇上一凉,竟是被他吻了个正着。
我冷冷一笑,目光凌厉的射向代善。
那门竟然没从内里闩死,嘎吱一声开了。
“我……我……”我吱吱唔唔。
“那里有鬼?恐怕是你内心有鬼吧!”我嘲笑,双手微微发颤。
非常钟后,从正屋出来的不是李佳氏,也不是代善,竟然是哈达那拉氏。她是孟格布禄的女儿,在哈达时我曾见过她,孟格布禄死时她才十岁,以后武尔古岱做了首级,哈达闹饥荒,武尔古岱就把她送到了建州,嫁与代善为妻。
“没体例啊。”他难堪的摸了摸鼻子,“阿玛那么喜好她,如何说都快成为一家人了。”
“回格格的话,今儿个的晚膳是栅内大厨房烧的……二阿哥府上,未曾送饭菜来。”
“格格,这八盘菜是大阿哥府上新买的天朝厨子做的,大阿哥还派人带话来问,看合分歧格格的口味,如果不喜,明儿个再换过。”
我冷哼一声,在他脚背上狠狠踩了一脚,手肘撞在他胸口,挣开他双臂的同时听到他闷哼一声。
念及此,我也顾不得了,一顿脚便今后院跑。哈达那拉氏原跟在我身后一起的,但不知为何,跑了一段路后又愣住了脚。等我跑到小屋跟前时,早不见了她的身影。
代善面无神采,只是眼眸固执的望定我,薄薄的唇角紧抿成一道俊美的弧线。
“这味如何不对?不是常日里惯常吃的,难不成二阿哥府里也新换厨子了?”
阿巴亥的神采在烛光下忽明忽暗。
“嗯。”
扣响门环,等了好半天,里头才有人回声,门被拉开一道缝。
我眼皮狂跳,那声音……那声音……清楚就是阿巴亥!
“干吗不赶她归去?”
“这字如何这么难写?”那边头的女声娇嗔着抱怨了句。
我点点头:“还是撤了吧,转头各拣一半给葛戴送去,其他的仍照老样。”
“以是,就想出这类烂招,把我诓了来?”我气呼呼的瞪他,可爱我还真就那么谨慎眼,为了一顿饭菜巴巴儿的跑来发兵问罪。
她的气度如此安闲文雅,乃至于我有个错觉,她仿佛和代善之间真的没甚么,统统都只是我看到的幻象。
门内只听“哎呀”一声尖叫:“有鬼啊――”
我脸上一红,伸手捶他:“臭美!谁在乎你了?”
“甚么叫幸亏来了?我如果幸亏没来又该如何?”
听他一起喊去正屋,我反倒不好直剌剌的进门去了,这两年固然我和代善经常在一块玩,但我宁肯要他带着我出城去,也不敢跟他从正门出入二阿哥府,一来是怕努尔哈赤发明我来往二阿哥府过分频繁,二来实在我也惊骇面对他家中的那些妻妾。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做惯的事,如何明天偏就例外了呢?
“她来做甚么?”
“就是因为这个,以是更不能让人陪着……”他话说得含含混糊的,我却蓦地一懔,想起方才踹门后看到的一幕,顿时叫道:“她霸王硬上弓强吃你豆腐?”
紧接着代善沉闷的声音跟着响起:“格格请自重!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