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难学啊,我不要讲了,舌头都要打结了。”那女声娇嗔的抱怨。
见多了嘉穆瑚觉罗氏的眼泪,我不免想起过世的孟古姐姐来,一样是努尔哈赤的女人,活着的也许还不如死了的萧洒。因而格外思念起孟古姐姐来,去尼雅满山岗扫墓祭奠那是不成能了,自畴前年年底被劫后,皇太极盯得我极严,如非需求,他都定时按点回家,我若要外出,走得稍远些,都需得他安排亲信跟着。
“得了,这事如果当真,我们做兄弟的可不该跟着笑话他,好歹替他想想体例。”塔拜发言慎重了些,听着也觉刻薄,“九弟和他年事相仿,就由九弟你去同老八说说……”
葛戴正守在拐角处焦心的看望,见我出来,忙说:“格格!你可总算返来了,真担忧你又惹上甚么祸端,我们还是从速回吧。”
嘻嘻哈哈的笑闹声渐渐靠近,只听阿巴泰大笑着说:“此事可当真?那可真是好笑了。”
指婚便意味着可分到必然命目标仆从财产,然后分开木栅独立成户,如果婚事指得对紧,岳丈家的身份不低,那陪嫁天然也是一笔可观的支出。莽古尔泰说完,巴布泰眼睛便亮了,赶紧诘问:“是哪家?”
我在胡思乱想些甚么呀!这类荒诞的事情只要那种不入流的狗血电视剧才瞎编得出来。
到底是甚么人?面对努尔哈赤的不满及肝火,竟然敢劈面捋拔虎须?
巴布泰喜出望外,但还没乐起来,一张脸便又垮了下来:“长幼有序,八哥如果不给指了婚事,我哪敢僭越了去。”
“这里现在住着谁了?”
巴布泰脸膛通红,讪讪的笑。他是庶出,比不得阿巴泰、德格类如许的嫡出阿哥。德格类当场削他面子,他也不好劈面发作,只得冷道:“哥哥们也别笑话我,好歹我比八哥普通些,是个爷们。”
我不肯跟他们多打交道,因而抢在他们还没留意到我之前,缓慢拉着葛戴闪到了砖砌的大烟囱后。
努尔哈赤用那些事前冒充成商户,奥妙混进城内的细作,轻而易举的就将貌似固若金汤的扈尔奇城,里应外合的给拿下了。这个成果然是让人大跌眼镜,那么有气势的一场暴风雷闪,没想到最后竟是只飘了几滴细雨——攻打辉发与当年哈达堕入苦战时的景象比拟,扈尔奇城的确形同虚设。
葛戴俄然咽声说:“他们这些做爷的如何这般无聊,竟然在背后如此诽议八爷。”
皇太极……应当不会有甚么题目吧?汗青上的顺治帝不就是他的儿子么?嗯,他会娶妻生子,这没甚么好担忧的。
莽古尔泰笑道:“他好女色也罢,男色也罢,总之与我们无关,我们乐我们的,等着看好戏吧……如果真有题目,他年事大了,想瞒也瞒不住,到时候……哈哈!”
三月,努尔哈赤命宗子褚英、侄儿阿敏等率部讨伐乌拉鸿沟,霸占宜罕阿林城。自乌碣岩一役后,乌拉元气大伤,不得已贝勒布占泰放下身材,主意向建州提亲乞降,要求努尔哈赤许聘亲女,他将永久虔诚于建州。
想来想去,唯有去孟古姐姐生前住的屋子凭吊哀思了。
一眼扫去,已见着抢先走在前头的五阿哥莽古尔泰、六阿哥塔拜、七阿哥阿巴泰以及九阿哥巴布泰和十阿哥德格类。
“可不当真?”莽古尔泰笑得有些阴沉,“昨儿个老十头遭开荤,大哥特地从正白旗牛录里挑了几个长相不错的送到我家里,原想邀他一块去的,他一口回绝,那模样倒像是心虚怕被人吃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