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此时正探入我的衣衿,隔了一件薄弱的中衣,紧贴在我的左胸口。我的心跳得缓慢,脑筋里有种说不出的眩晕感,只觉手足有力,肢体发软,嗓子口又干又涩,嘴角抽动着竟是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俄然规复普通,收起玩耍之态,我原该欢畅才是,但是不知为何,内心竟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失落。
自打皇太极住进东暖阁,为了便于办公和歇息,便又将东暖阁隔成了南北两间,南间炕上办公,内里那间的北炕安寝。
想到这里,我不由眯眼细细打量了眼敦达里,因年龄还小,和皇太极比起来,他的身量不高,瘦细的肩膀耷拉着,一张脸倒是显得眉清目秀的。
“阿谁……”我定了定神。俄然心头一惊,看他方才的表示,莫不是这个孩子当真有题目?“这个……”我难堪的举起左手食指挠着鬓角,这个题目还真是难以启口。问得白了,怕伤他自负,问的浅了,怕他听不明白……并且,我的身份也挺难堪,即便亲如姐弟,这类事情仿佛也不大合适由我来问吧?
“你千万不能说出去……”
“没有!我不缺东西!甚么都不缺!”我移近了点,手抚在桌沿上来回磨蹭,“我倒感觉你缺了点甚么……”
我低头看了眼炕桌上堆的如小山般的账目文件,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他的手劲俄然加大,竟从我长袍右衽襟口处伸了出去,摸索着说:“那如许呢?”
我认识恍惚,还没从睡梦中复苏过来,翻个身持续睡:“嗯,一边玩去……”
“好,我帮你,你不要担忧,别怕,不管如何我都会帮你。”我吸了口气,“但是你得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到底那里不可了?”说完这句,我脸上又是烫了一下。
我倒吸一口寒气,这孩子……真是男生女相。
我脸颊腾地烧了起来,从速低下头,手指在桌面上画圈圈,小声嘀咕:“是你逼我说的那么直白的……我也是担忧你……啊――”
“没……”我回过神来,瞪眼,“胡说八道,我能闯甚么祸?”
我点头:“我在这等皇太极,这小子又不晓得跑哪去了。”
他愣住,直直的看着我。
那丫头跪在门槛外叩首,我也听不清她说甚么,倒是说着说着哭起来了,然后帘子一动,葛戴进了暖阁:“格格莫难为她们了,消消气吧。不怪那些小丫头,是八爷放了狠话的,这东暖阁除了敦达里和安达里两个,谁也不准踏脚出去,说是哪个敢胡乱看了这房里的东西,就要挖了眸子,如果听了房里的话,更要拔了舌头。”
“哦……”随口答了声,我低下头,心脏的跳动有些混乱,仿佛还没能从方才的悸动中调剂过来。
“阿谁……就当我没说……”
不知过了多久,忽觉脖子一侧瘙痒难耐,仿佛有虫子在叮我,我懒懒的挥了挥手,呢喃:“烦人!”
我板滞的点了点头。
“啊?”百转千折,我被搅得糊里胡涂的脑筋终究有了一分复苏,莫非……这是真的?“你……你真的……不可么?”
“甚么事?”他盘腿上炕,在炕桌前坐了,一手取了羊毫蘸墨,一手翻册子。
我摆摆手:“这些帐本就是让我看,我也看不懂。”
葛戴走后,我一小我呆坐炕头,等了一炷香后便有些意兴阑珊。看着炕桌上堆着的成叠书册,我从一旁的炕几抽上本册子,舒舒畅服的在软枕上歪了,然后翻看册子。
我想,我能够是睡魇了,以是胸辩才会有这类沉闷难受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