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切也没甚么乖的,不过父皇倒蛮吃他那一套!”龙天语嘀咕了一声,俄然又说:“你如何说着说着叉开了话题,持续啊!”
“爷才懒得吓她!”龙天若探头探脑的往门缝里瞅,但见红床之上,女子着浅紫软绸中衣,正拥被而坐,黑发如瀑,媚眼如丝,许是没睡足,眉尖微蹙着,红唇微嘟着,一双乌黑柔荑托着小而精美的脸,脸上很有些烦恼的神情,那慵懒又娇憨的模样,竟有着非常动听的风情,让他的内心一荡,一时候竟然舍不得移开目光。
她顿了顿:“你们之间,到底是友是敌?这个你得说的明白些,免得我瞧得腻烦,一不谨慎把他废了去!”
一场又一场雨过后,气候垂垂转凉,炙人的暑气散了去,夜间竟有了丝丝的沁凉。
“今后你就会晓得了!”龙天语伸手揽过她,低低道:“现在,你晓得我的仇敌是谁,奉告我,你内心如何想?”
好半天,他才重又展开眼,眸中还是一片温馨腐败,只声音有些哑,他说:“持续!”
“我呸!”沈千寻啐了一口,赤着脚在屋子里找鞋子。
龙天若微微一怔,随即哈哈大笑:“弟妇妇!哈哈,你总算承认你是我弟妇妇了!好!爷报歉!爷如何能如许跟爷的弟妇妇说话呢!真是该打!不过,”
“哪来那么多持续?”沈千寻轻哧一声:“这还没说够吗?都说天家无情,现在总算见地到了,灭人伦,断人道,真是……”
这类景象,如果外人看来,不定如何荒唐,可沈千寻却浑然不觉,一来,她见惯了龙天若的轻浮世故,二来,她不是前人,有很多事情,实在没法像前人那样去想,前人只着中衣赤脚蓬头见人,便是非常失礼,但对当代人来讲,这么样见一个非常熟悉的朋友,实在算不得甚么。
龙天语贴紧的五指微颤,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沈千寻无语的看着他。
“光鞠躬不成!还得说话呢!”龙天若喜得乱蹦,“快说快说!”
“若真是有情成心,如何会期近位后即大肆添补后宫?若真是有情成心,又怎能容别人暗害尚在孕期的老婆,连带着腹中胎儿亦受尽痛苦?若真是有情成心,又如何会将一对双生子分在两处扶养?并蓄意挑得兄弟相斗?不过,现在看来,你们兄弟俩的干系,没传闻中那么坏吧?你们……”
“你说甚么?”沈千寻愣住。
八妹吓得连连摆手,语无伦次的说:“别啊,三殿下,我只是心疼我们主子姐罢了!她可贵睡个好觉,我不是想让她多睡会儿嘛!主子姐,您说对吧?”
“以是呢,今后还是不要跟我混在一堆比较好,对吧?”他的声音一贯低醇好听,此时调子却微微上挑,带着些许颤抖。
但雨仿佛还没下够,点点滴滴,零寥落落到天明,沈千寻一觉醒来,听得内里人声骚动,拉开薄衾低低问:“八妹,谁在内里吵吵?”
“我得来的动静,老是断断续续的!”沈千寻不自发的又轻叹了一声,“厥后便直接跳到宇文府那场诡异的大火了!听闻那是宇文府最大的敌手,大宛国镇国将军宛荣的佳构,那年夏季,暴风残虐,他差人潜入龙熙,火烧宇文府,当日风势过大,又闻他有邪术封宅,致宇文府内上高低下三百余口,尽丧身于火海当中,成为龙熙王朝上的一桩惨案!”
沈千寻张张嘴,刚想损他,却被龙天若堵归去:“你是爷弟妇妇啊!爷记得这一点,你也得记取啊!快,给三哥好好行个大礼!”
沈千寻眨眨眼,义正辞严的打断他的话:“三殿下,我但是您的弟妇妇,您这模样对我说话,不感觉很失礼吗?”